心思
老三和老四?晏泽宁心想,是那两个想杀他夺宝的杂修。 晏泽宁头部微微扭动,轻怜与他们是一伙的。 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他明白轻怜为何这般针对他了。 ……可是…… 晏泽宁沉下心一想,不对,如果为了替那两人报仇,她早该杀了他。 如今轻怜的行为却是不断诱使他与她交换,她能从中得到什么? 晏泽宁微微低头,望着腹部,也许这里有灵气的事情被那两个杂修说出去了。 问题是,那两个杂修是怎么说出去的。 而轻怜的手段或许能通过与他交欢获得这些灵气,那么她先前所有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看着晏泽宁古井无波的脸,轻怜心中充满愤懑,任何一个正常人听见有人来寻仇,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她却连一个害怕的表情都看不到。 晏泽宁头朝轻怜的方向望去,“老三老四,我不认识,姑娘你认错人了。” 轻怜冷笑一声,“死到临头时学会狡辩了,你们这些大家族子弟真会伪装,敢做不敢认。你不要急着否认,老娘自有认人的手段,就是你这个死瞎子。” 晏泽宁轻轻摇头,“轻怜姑娘说什么,在下实在是不明白。” 轻怜气极了,心想,老娘只要你那玩意儿会动就行了,还不至于拿你豪无办法。 为了出气,轻怜取下头上的簪子,抓起晏泽宁的手,往指尖刺了进去。 晏泽宁咬牙“呜”了一声,太阳穴青筋爆起,拳头紧握。 轻怜得意地笑了,“十指连心呢,接下来,可有你好受的。” 她抽出晏泽宁食指的簪子,紧接着往大拇指刺了下去,一根又一根,晏泽宁痛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下,冷汗打湿了后背。 他笑着对轻怜说:“姑娘你……就……这些手段吗,在下也还受得住。” 这挑衅的姿态令轻怜脸色一沉,“死鸭子嘴硬。”她往柜子中拿出一把剪子,“咔嚓咔嚓”开合。 “你说话这么气人,留着舌头有什么用,我就剪了它吧,反正你都是瞎子了,变成哑巴也没什么。” 晏泽宁淡淡道:“姑娘开心便好。” 预想中的跪地求饶没有出现,哀求没有出现,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轻怜气得咬碎了牙,究竟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击碎这假惺惺玩意儿的傲慢,这一副清高的姿态给谁看。 表面温和礼貌,骨子里却是看不起人,那一副不屑于跟她说话的高傲姿态。 不行,她一定要想到办法。 对,想一想,从头开始,从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究竟在意什么东西。 一幕幕画面开始在轻怜脑海中闪过。 他拒绝她的样子。 他把花递给池姑娘的样子。 他望着池姑娘的样子。 她跟他说话的样子。 她跟他说起池姑娘的样子。 她诱惑他的样子。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猫腻。 渐渐,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呈现。 这个想法使她的脑袋发热,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晏泽宁,迫不及待地想去试一试。 轻怜拿起纱巾,擦拭晏泽宁指尖流出的鲜血。 晏泽宁任她动作。 她缓缓贴到晏泽宁身上,嘴唇靠近晏泽宁的耳边,学着池榆的声线和语调,叫了声: “师尊。” …… 良久,轻怜疯狂大笑,眼泪笑得流出来,她指着晏泽宁的鼻尖,骂道: “死瞎子,你可真不是东西,哈哈哈……” 晏泽宁低着头,脸上晦暗不明,不置一词。 轻怜转身走到床边,勾起床帷,抱起睡在床上池榆。 她把池榆放到梨花小桌旁毛绒绒的地毯上,池榆睡得更香了,脸红扑扑的,还在轻怜的手臂上蹭了一下。 轻怜撩起池榆脸颊上的发丝,“池姑娘这么可爱,招人得很,不怪你,我也喜欢。”轻怜觑看晏泽宁的神情,满意地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原来找对了方法,做什么都轻而易取。 “你对她做了什么?” “唉哟喂,我说公子啊,不要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池姑娘只是中了我的迷魂散,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但如果我不能如愿,你的好徒儿就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