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来了（11）

可以采购一些不用开火的...现在就能去。”

“我说，先别说那些...我想问你。”开车的孙晓磊看了一眼后视镜，话是对艾克思说的：：“你是不是知道柳老师会死？他们说你在柳老师死前就去找她了。”

“我听说他们在房子里发现了你的脚印，还在刀上找到了你的指纹...别解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关心你知道什么。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在一切发生之前就知道了，柳老师是下一个。”

艾克思犹豫了几秒钟，终于承认了：“是的...”

“OK...”看起来孙晓磊心烦意乱，舔了舔嘴唇，终于说出了最想问的问题：“那我们之中，谁是下一个？”

“拜托了，艾克思，我还想活着看到今年世界杯的结果...”坐在副驾驶的毕力扭头看向艾克思，语带祈求。他似乎不认为是艾克思‘预知’到了什么，而是他是一个拥有魔力的巫师，可以出口成真！说出的诅咒就会应验。

艾克思没回答，一直以来都显得冲动、不会用脑子的孙晓磊忽然敏锐了起来，他问艾克思：“是我对吗？你一直没回答，因为下一个是我？”

艾克思依旧不回答，但这个时候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毕力语气颤抖：“早知道，我已经答应我弟弟的，他只是喜欢我的那套乐高，送给他也没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现在下一个可是我！”孙晓磊没好气地说。粗暴的语气掩饰的是慌张。

张可儿希望开车的孙晓磊能镇定一些，只能提醒他：“毕力什么都没说，开你的车！”

孙晓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冲艾克思说：“你应该告诉我更多，你能知道未来，你有这个义务！”

“你以为能够预见是件好事吗？”孙晓磊的话戳中了艾克思的伤心事，徐泰莉死的突然先不说，杨德和柳老师时他都是有预料的，但预见根本没用，最后他们还是死了。他也怀疑，自己能预见这些事，包括飞机上那次，有什么意义呢？

艾克思的眼神里有他这个年纪少见的沉痛与悲伤：“知道但无法改变，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艾克思的话或许是出自他这段日子的‘教训’，但对于知道自己是下一个的孙晓磊来说，未免有些高高在上。他喊叫起来：“我不能让你来把控一切！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决定，告诉我——”

“谁是下一个根本无所谓！”艾克思用更大的声音打断了孙晓磊：“关键是我们要打破死神的招数...就像罗真和双胞胎那样。”

“什么？罗真和双胞胎？”毕力急忙去看罗真和白亚文：“你们已经经历过死亡杀招了吗？”

“毕力...我以为你至少会知道罗真...她是死神计划里的第一个，而且事故就发生在学校。那天学校封闭了体育馆，你经常去体育馆打球，怎么会不知道？”张可儿叹了一口气，顺便解释了罗真那天的事。

“至于白亚文...”张可儿看了一眼白亚文。

“餐厅楼上酒店的招牌差点儿砸死我，是洲武的反应够快，他拉了我一把。”白亚文接过了话：“之后就是洲武了，一辆大货车向他撞去...就是徐泰莉出车祸那天，那辆大货车失控还撞到了公交车，所以公交车那样突然地撞向了人行道。”

白亚文只是概括地说白洲武是反应快、身手利落、练过跑酷和武术，所以化险为夷（具体地说，那就不像是现实中能发生的了），白洲武人现在不在，其他人也没法问更细节的东西。

“好吧，打破死神的招数...”虽然知道有逃脱的例子，身为‘下一个’的孙晓磊还是很难真正冷静。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之后，他突然加速：“所有死亡都是死神的计划？不，我绝不承认！如果我在他实施计划前就死了，这算不算打破祂的招数？”

“不！孙晓磊你停下来！”被吓到的张可儿大声说道。

副驾驶上的毕力如果不是担心刺激到孙晓磊，他会做出更不理性的事，就要抢方向盘了。现在只能大吼道：“你要死不要拉着我们一起！”

孙晓磊疯狂驾驶，只有罗真和白亚文依旧镇定。不是说车祸伤害不到他们，序列九、序列八总体还是肉体凡胎...只是他们都能轻易看出孙晓磊的外强中干，他根本没有勇气用这种方式寻死。

看起来速度快的一塌糊涂，路线也乱起来的车子，其实还在控制中，还留着余地呢！

一路狂飙，最终孙晓磊将车子停在了郊外的火车轨道上。

他们背后，路障缓缓落下，‘铛铛铛’声响起，这意味着马上就要有火车经过了。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把门打开！把门打开！你这混账！”

路尽头火车已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