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傅裴贤两步并一步到了华瑜跟前,见着她被磕破的头,那露出手臂的擦伤,还有那后面倒塌的家具,还有大儿子猩红双眼,尽一眼他就知道了大概。 “太医来没有,来没有,我的意然啊!” 傅裴贤听到林徽徽嘶声裂肺哭喊声,转看过去,一群女人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又看那相依的兄妹,冷笑一声。 “叫府医过来。”傅裴贤吩咐,向那边走去。 那群人听到声音纷纷让开路,傅裴贤就见林徽徽跪在地上抱着傅意然大哭,虽不大喜这女儿,毕竟养了十七年还是有些感情的。见状还是靠了过去,看清傅意然昏迷不醒,地上还有血,林徽徽用手帕垫着她的后脑,帕子是沾了些血,但没有继续溢出,可见已经止血,不是很严重,不需大阵仗请什么太医,简直胡闹。 傅裴贤见林徽徽如此失态,也没打算说她,人非草木,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已经喊府医,血已经止住,看着骇人,实则并没有那么严重,你不必太过紧张。” “什么,府医,没那么严重,我紧张。傅裴贤,我知道你不喜意然,但你也不能如此冷血无情啊!” 傅裴贤没料到只是说了句安慰的话,竟然激起林徽徽怒火,直接点名道姓,让他一时无言,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府医已经冲了过来。 “夫人,请让我看看伤口。” 林徽徽要的是太医,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先让府医看看,点头让开。 府医开始检查,正如傅裴贤判断,血已经止住,不是很严重,再把了脉。 “夫人,血已经止住,先让人回屋好让我施针医治。” 林徽徽心系傅意然连忙招呼下人,乌泱泱一片人影离开。 “站住!” 傅善廷当傅裴贤进来的时候就清醒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一直龟缩一旁,见人离开就想趁机逃之夭夭,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傅思荣喊住。 “傅善廷你闯下的祸就想走?!” “我,我闯什么祸了,不要诬陷好人!”傅善廷僵着脖子身子笔直,做出一副不卑不亢。 “是谁推倒她流一脑袋血,是谁撞飞华瑜,还要拳打脚踢。” 傅善廷倔强抬头挺胸对着问话的傅思荣嘴硬。 “我没有!” “三婶母,二妹妹,五婶母,六妹妹,七妹妹,你们可看到?” 傅善廷正等着傅思荣劈头盖脸的骂声,哪知道他温声细语询问在场的女性长辈,气死了。 “这……” “我……” 傅裴贤脸黑到极点,知道被养得骄纵些,在他跟前时还算老实,也没多大上心,结果干下推倒她人重伤昏迷,撞飞人害要拳打脚踢,这还是对着喊了十七年一直宠他的姐,一个血脉相连的姐,那对外人呢。本该八岁才到前院教导,怕现在就该到前院严格教导,要不就要养出个祸害家族的恶霸出来。 “各位请将真相说出来。” 傅裴贤都发话了,众人哪能继续推脱,你一言我一语将傅善廷做下来的事说得清楚。 傅裴贤点头感谢,下定决心亲自将这小儿子打直了。 “华瑜,这是你弟弟傅善廷,怪为父为多加教导,让他长得如此,为父替他向你赔礼道歉。” 华瑜惊住,紧紧拉住傅思荣,傅思荣安抚拍了拍她的头。 “子不教父之过,他撞伤了你,你就应得下。” 华瑜还是紧紧抓住傅思荣没做多少反应。 傅裴贤知道这样会惊吓到华瑜,但他必须这样做,子不教父之过是其一,让傅善廷老实道歉怕还要一阵折腾,华瑜需要医治不得耽误是其二,华瑜这样当众被胞弟欺负,他要做出姿态,让人明白华瑜在这家的地位是其三。 “这是福庄的地契和里面人的身契,” 傅裴贤从仆人手里拿出一个匣子递到华瑜面前。 华瑜呆呆看着匣子,傅裴贤只是慈爱抚摸下她的头。 这时华瑜才缓缓抬头看向傅裴贤,怯弱警惕问:“为什么?” “傻孩子,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啊。” 傅裴贤笑出声来,在场的人惊讶不已,因居高位,傅裴贤总是不苟言笑的,在府里他是权威掌握着整个家族。此时,他居然笑了,还是发自内心愉悦的笑。 “孩子?”华瑜重复有点恍惚。 “是的孩子,血脉牵扯的缘故吧,虽然我们初见,但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我生命的延续,我想对你好,而不是处于愧疚,就是简简单单处于一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