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头女童案

别过头。

哼，才不要管她死活。

但……她到底想干嘛？

终究是忍不住，他微微偏过头看她，却看到宋心慈在朱顺志胸前衣襟里一阵乱摸，瞬间脸色更黑了，这女人……当真是毫无顾忌，不知男女该有避讳吗？

应淮正想过去，却见宋心慈从那人怀里摸出一个极小的盒子，朱顺志此时已经红了眼睛，气喘如牛，显然受到琴音影响，而宋心慈的动作亦有些不受控制，手哆哆嗦嗦竟是连盒子都打不开。

心一狠，再次咬破舌尖，这才终于打开盖子，里面竟是放着一颗莹白如玉的药丸。

“还给我。”朱顺志嘶哑着嗓音低吼，鲜血从他鼻孔一滴滴滚落，让他本就惨白的脸有多了些狰狞。

舌尖的剧痛逐渐减弱，脑神经又如同绷紧的弦般随时可能崩断。

“不要吃。”

“等一下。”

宋心慈刚想吞下药丸，应淮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应淮一把将她拉起身，顺势将手掌按在她后心处，一股股热力从应淮掌心缓缓注入宋心慈体内，强势将那股力量压制。

“我该夸你胆大或是夸你鲁莽？”应淮眉心微蹙，“若这丹药并非抵抗琴音的而是毒药，你当如何？”

宋心慈凌空指着朱顺志手指轻点两下：“琴音响起的时候，他立刻慌里慌张的想要挣脱绳索，双眼亦是盯着怀中，自是不能为了吃自杀吧？”

“若他是为了引你上钩呢？”应淮反问。

宋心慈再次把目光落在那张脂粉掉了大半露出原本乌漆嘛黑皮肤的朱顺志，吸口气说：“他该没有这脑子。”

不过片刻，朱顺志便七窍出血，全身抽搐，宋心慈本想把丹药还给他，暂且留他一命，话还没出口，琴音忽的停下，那朱顺志的抽搐也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只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应淮收掌撤回内力，好在他内力充裕倒是不受影响，只是不懂这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当真让人看不懂。

宋心慈上前给朱顺志诊脉，脉象虽乱了些，倒也并无性命之忧：“命倒是挺硬，先帮我把女尸抬出来，我要验尸。”

这一次她断然不会再让这女尸丢失，纵使后续还可能被盗走，只要验过尸有了线索，倒也不打紧。

纸新郎案虽疑点颇多，可凶手算是找到了，只那幕后之人尚未出现，虽然宋阔多次出现，可宋心慈却觉得他并非主谋，否则断然不会这般容易便被查出来。

那人既是要杀十二人，朱顺志的暴露必然不会是终结，如今只能在这无头女尸中寻找线索。

女尸被放在地上，宋心慈让应淮带着朱顺志去外面等着，人虽然已经死了，可毕竟是女子，这最后的名节，她要为她守着。

应淮斜睨一眼地上的朱顺志，随即揪着他衣领拖出密室，眼下已是后半夜，那怪物却不见踪影，不知那太监单喜这次还会不会出现。

上次……

每每想到此时，应淮都会产生强烈的懊悔感，这使得他并不愿意向宋心慈提起这件事，而宋心慈也竟像是忘了一般不曾问起。

见应淮果真乖乖出去，宋心慈这才开始验尸。

女尸身上的衣服虽粘满尸液和腐烂的肉，却依旧能看出是新衣，且料子是上等的绸缎，目前还无法确定是姑娘自己的衣服，还是凶手给她换上的。

戴上口罩和手套，宋心慈解开女尸衣服，尸体的腐烂程度远超宋心慈的想象，蛆虫在伤口里蠕动，因为尸体被冰冻过，且蛆虫也被清理过，便无法准确判断死亡时间。

女尸的四肢并未有绑缚痕迹，指甲亦是干净整洁，虽然手脚都已经有不同程度的腐烂，可依旧能够看出女尸生前细腻的皮肤，当是深闺小姐。

宋心慈用“一字切开法”，从下颌下缘正中线开始，沿颈、胸腹正中线绕肚脐左侧至耻骨联合切开皮肤及皮下组织……

待验尸结束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宋心慈已将尸体解剖伤口缝合，她摘下手套和口罩疲惫的往外走，心里郁结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房间里屋门大开，只看见朱顺志依旧昏迷的躺在地上，才一走出暗室，便闻到另一股熟悉的腐臭味。

是那怪物。

一转头，果真见那名为蜘蛛的怪物如同狗一般坐在对面衣柜前，暗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却并未先前的那股仇恨和憎恶，反倒多了些莫名的熟悉感。

宋心慈心头猛然一跳。

莫非……蜘蛛也入了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