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好好好。”叶将军笑了,这个一辈子为守卫国土的坚韧将军,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四皇子梁文珩见状,立即举起手中的酒杯,嚷嚷着:“酒都满上了,我们敬太子皇兄一杯。” “祝太子皇兄新婚快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泱泱也跟着说,几人都举起酒杯笑着说,而后一杯饮尽。 梁文珩饮完酒,见梁文咏静静坐在旁边,不说一句话,扬起一张脸配合着众人笑,但那双眼瞧着就不是真的开心在笑。 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什么想法什么情绪,他只需看人的眼便能知其一二。 但他没有去戳穿二皇子,也没有去问些其他什么,而是故作玩笑般,伸手轻轻推了推梁文咏。 梁文咏一手捏着酒杯,头偏过来,眼里扫过一丝寒气,又夹杂着一些警惕。 “嗯?文珩,何事?” 梁文珩右手拿着合上的折扇,往左手上轻轻打了打,打趣梁文咏:“二皇兄,你莫不是醉了?” “你约莫才是醉了。”梁文咏也故意道,“你二皇兄我可没那么容易醉。” “是吗?”梁文珩意有所指道,“可我怎么瞧着你低着头饮了许多酒,还老是往那一桌望。”他指了指旁边那桌,“怎么?二皇兄,那一桌有人值得你惦记着?” “四皇兄,你饶了二皇兄吧,你问那么多,他都不知道该回什么了。”梁文泱笑着说。 “就是啊,文珩,听泱泱的,今日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大家也都开心着,别打趣文咏了。”永盛帝哈哈笑了两声。 梁文珩用扇子一拍脑袋,笑着道:“瞧我这张嘴,人一多一热闹起来,就爱说话,一说就停不下来,父皇,泱泱,你们说得是,今日是太子皇兄的大喜之日,我还是不打趣二皇兄了。” 梁文咏又一口饮了酒,笑着说:“无妨,四弟就是如此的性子,我也能理解,更何况,在这宫里,我被打趣的可还少么。”声音幽幽,不带半分情绪,却让人听了觉得不自在。 四皇子梁文珩是个坐不住的人,他又饮完酒后,站起来,去其他桌前走动着。 “褚伯父褚伯母,好几年没见了,如今可都还好?” “都好着,劳烦四皇子挂心了。”温愉笑着道。 梁文珩笑着喝了一杯酒后,望向旁边的褚昭禾,说:“昭禾妹妹,你如今长大好多,我差点都要认不出来你了。” 褚昭禾也笑:“四皇子,你不也长大很多,我也差点没认出来你。”若不是因为前世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之日,梁文珩也到现场了,她记得那日见到的梁文珩模样,否则,她也难以认出来的。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说着,梁文珩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又恢复到笑吟吟的眼眸,说着今日这酒真不错。 前世的梁文珩,从小鬼灵精怪的,在宫里喜欢逗弄许多人玩。 他们几人一直觉得四皇子梁文珩很有意思,便也很喜欢跟他一起玩。 后来,四皇子的母妃因病去世后,他便有过一阵子消极。 再之后,便是听人说他一个人带着侍卫离开皇宫,四处游览山河去了。 她不禁感叹,那梁文珩小小年纪就感去闯荡江湖。 前世,她对四皇子梁文珩最后的记忆便是这几日。 太子大婚,梁文珩回来了一趟,只待了几日,便又一次纵马冲向山河中。 之后,再未有他的任何消息,也再未见到他回宫。 梁文珩饮过酒,又说了几句话后,便说着自己要去别桌转转,让他们吃好喝好。 褚昭禾瞧见,他转着转着,走到了魏谨暄那桌。 他停下来,问:“这位是谁?小时候我们可有一同玩过?” “见过四皇子殿下。”魏谨暄摇了摇头,笑着说,“或许是一同玩过的,只是我也不大记得了。” “也是,毕竟我离宫外出已经很多年了。”梁文珩又仔细瞧了瞧他,“你倒是说说,你是哪位府里的公子?” “回四皇子殿下的话,臣子乃是魏尚书府里的大公子魏谨暄。”魏谨暄行了个礼,不紧不慢道。 “哦?原是魏尚书家的公子。”梁文珩又笑着道,“难怪我认不出来。” 京中无人不知,魏尚书当年主动请辞,调离别处任职。 也是去年才又被永盛帝调回京,重新担任吏部尚书一职。 只是那四皇子殿下梁文珩之前不知,此时才心下明了,原来魏尚书一家,又重新回到了京中。 如今魏家回到京中,期间隔着十多年,一晃,当年那些小还孩子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