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弓
了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腔调。 他娇滴滴道:“这位官人,可愿与我共度良宵啊?” 那人本想拒绝,看楚澈衣着身段,不是他能够付得起的价钱。 楚澈倚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倾慕于您,今夜你我两情相悦,就不必记在账上,您觉着如何呢?” 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那人欣喜若狂,拉着楚澈的手就要进房。 那人仍有最后一丝犹疑:“你平日里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手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茧?” 那是每日操练武功、学习各种兵器练出来的茧。 楚澈仍是娇声道:“官人,我从小要学习各种乐器,时间久了,就会长满茧,你看我这手跟您的倒有些相似呢。” 练琴是练不出这种茧的,而你这种不通乐理的傻大粗怎么会懂呢? 楚澈一进门,就主动道:“今日花好月圆,我同官人献曲一首可好?” 那人其实只想吃肉心切,但也愿意在美人面前附庸风雅一番。 楚澈一边奏乐,一边离那人越来越近,几乎要倒到那人的怀里。那人自然是乐见其成,一点也没有设防。 说时迟那时快,楚澈一把掀翻了那人头上戴着的面具,以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厉声道:“我乃楚王世子楚澈,忤逆我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那人一脸的春心荡漾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脸惶恐:“世子殿下您,怎么玩得这么花?” 楚澈冷哼一声,把匕首抵得更近,以至于划破皮肤,流出细细的血线。再深几分,那人就要魂归西天了。 他掏出怀中的账本:“我是来调查的,不过暂时困在这里没法出去,我要你把这东西带给父王。” 那人看清楚封皮上写的“账本”二字,脸色转为煞白:“世子殿下······这东西要是交上去,我就性命不保了啊!” 他既然能来蓬莱山庄,必然也缴了一笔费用,自然也会在上面。 “我要是交上去了,就跟自首没什么区别了,楚王殿下一定会当场斩杀我的!”那人苦苦哀求,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楚澈只觉得恶心:“你若是带了出去,说不定还有活路可走;你要是不带走,我就让你马上命丧黄泉!” 楚澈想了想,找到有他名字的那一页,轻轻撕掉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那人连连点头,生怕迟了一刻就身首分离了。 楚澈又警告道:“我这里多的是备份,别动那种把账本毁掉一了百了的歪脑筋。没了你,我还能找别人。到时候交上去的,可不是没有你名字的这一本了。” “蓬莱山庄的位置你知道吗?” 那人惊惶摇头:“我们都是在入口处上马车,被蒙上眼睛,然后直接带到蓬莱山庄门口的。” 楚澈扼住他的脖颈,慢慢增加力道:“你是楚王府出来的武将,连几个车夫都对付不了吗?把他们绑回去就行了!” 那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楚澈闲庭信步走了出去,只剩下那人仍然在深深的惊恐中久久不能回神。 那天,楚王的马蹄踏进了紫禁城。他将那本账本呈上御案,待皇上审阅。 楚王并不是没有兵力,但是公然派私兵出京是谋逆杀头的重罪,最为稳妥的方式还是等皇上来定夺。 楚王道:“陛下!犬子失踪一月有余,毫无音信。今天才第一次有人来通传他的消息。他一定是被困在了这里。其中定然牵扯到贪污大案啊!” 李赫盯着那账本,虽然看得出来涂改得非常用心,但是还是有非常明显的篡改痕迹。 有些名字被涂黑、有些却还是新写上去的浓墨。 跟楚王关系亲厚的人,应该都被清除记录了吧。 李赫一页页往后翻,发现了越来越多熟悉的名字,他对这种事情甚至都不感到惊讶了。只要不动到他的头上······ 直到他看到最后一页,潦草飞舞,像是谁不经意的涂鸦。 “遇此佳人, 知名不具。[1] 于情一笔, 此生相依。” 这段话跟这本账本毫无关联,好像是哪个痴情人写的、前言不通后语的烂诗。 只要把每句话的第一个连起来的话——遇、知、于、此—— 喻知于此? 自从派喻知去查山鬼食人案之后,整整月余都不见音信,原来是也被困在了这里。 喻知是他亲自派出,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