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渠渠
“是什么样的视频?”褚风问他,虽然心中已有猜想,当自己是做警察的,事事得讲证据不是吗。 “就是....”蒲溢琳实在是说不出口。在视频里,那是在一家街边火锅店,深夜,外面下着暴雨,秦哝身上穿着轻薄的衬衫,领口开的很低,似乎是淋了点雨,发丝湿漉漉的,黏在了脖颈和脸颊边,她将腿搭在身边的男人的腿上,红唇贴着男人的耳朵,眼里净是风情,至于男的眼里是遮不住的喜色,目光贪婪,他拿起手机,拍摄下他们之间的亲密,秦哝娇笑着配合。 那男人偶然间看到秦哝出入高档场合,在商场看见他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心中邪念四起,想着是最好是能春风一度,如果不行,敲笔钱也是好的,阴差阳错居然让蒲溢琳碰上了,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段视频的存在,一直缄口再三。 哦,不是那种视频啊,可能就是亲亲抱抱咯,这也值得他激动成这样?褚风从他破碎的话语中能拼凑出个事情的大概,心中又多了几分计较,他又问,“你是给钱他了吗?” “嗯” “给了多少?” “一根金条” “多少?!”蒲溢琳说的轻巧,褚风差点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就..就一根小的” 他褚风做刑警这么多年都没一个大学生有钱吗,别人打发人都是用黄金的啊,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用法,这孩子还是有点傻。 “你哪来这么多钱?” “...”沉默半晌,钱都是秦哝给的,有现金,银行卡里也有点钱,还有一点黄金,在这里蒲溢琳倒是机灵了一次,他说,“家里给的。” 不信,蒲家他查过,条件还行,但是也没大方到这种程度,他也懒得纠结这些,“视频呢,给我看看。” “销毁了” 销毁了就算了,料想那个男人还是会再找回来的,他们出手这样大方,让他得了天大的好处,那男的会觉得抓住了秦哝什么把柄,而且找到了个生财的路子,这个视频他不会舍得删。 找个时间得跟崔嵬讲讲这事,是个大消息,料想是艳鬼做的,但也不一定和秦哝无关。 褚风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掏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看着这男孩直盯着他,就问蒲溢琳,“抽吗” 蒲溢琳点点头,褚风伸长了手,隔着桌子,给咱这少年大富翁点上了。 他抽一口就咳上了,咳得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褚风轻笑,这小孩忒像他表弟了,还挺好玩,可惜啊。 ........ 好热,但是那个她穿着紧身长裙似乎冷的瑟瑟发抖,她将身上的蕾丝勾的薄毯裹的更紧,跪坐在地上向火炉边挪动,三三两两,又男有女,他们围坐,扎着两根粗麻花辫的小女孩问他们要喝点什么,她说她要和香槟和红酒,同行的人不赞同,表示自己钱已经花完了,而且现在的氛围和这些也不合适。 她说,‘我请’ 尽管放在身边的小手提包里也没多少钱,尽管这些人一次也没有回请过她,但是她享受着此刻,现在她是他们的领头羊,他们此刻对她千恩万谢。 手上因为冬天的干燥长满了倒刺,她熟练的用嘴咬掉,再将手张开伸向火炉,正反换着烤。 好热,空气也潮湿黏腻,离那堆火远点,秦哝想出去透透气,但那个烤火的女人却不为所动。 几杯红酒下肚,闻着木头燃烧的香气,她闭眼靠在板凳上,在等待一个美妙的时刻,她喝醉了,远离家庭,远离责任。 转眼间,她又呆在了红木桌的办公室,那是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一整晚都在聊天,他开玩笑,她就傻笑,只要他们单独在一起,她就情谊绵绵,男人给她披件衣服,她装的感动的要命,仿佛眼前的男人魅力无限,而她早已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他们走出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她看着男人的眼睛,飞快轻舔嘴巴,像只灵敏的小豹,她伸手解开他衬衫,仿佛踏足了禁地一般,血液都兴奋的跳动——这可是她的上司。 本应该一直情绪高涨,但眼前的人褪去那一层皮,大腹便便,兴致全无。 男人按着她的头,但她也没有挣扎。 “别!”秦哝从床上惊醒,身上粘的不行,那那都是汗。 “怎么了?”睡在她身边的徐梵伸手摸索秦哝,“是不是做噩梦了。” 勉强算噩梦吧,“我是不是吵醒你了。”秦哝吸了吸鼻子,喉咙发紧。 “没有,我早热醒了,咱们的空调好像坏了,这谁还睡得着。”徐梵撅着嘴巴说。 难怪。她掀开薄被,喝了半瓶矿泉水,好受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