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
足的拒绝沟通的姿态。 她想要清静,但是又想身边有个活物,不需要看着他,只要感受到这个空间不只有她一个人就行了,将头抵在墙角,低垂下来的长发与墙角围出一片阴影,这里就是她简陋的安全屋了。 ‘女鬼,你在吗?’ 有些话,她竟然只能说给女鬼听,这倒是个好听众。 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是为什么,是羡慕徐梵的生活吗?不是,她比她有钱;是生气赵梦妍什么吗?见多了,也还好。 秦哝自诩人中龙凤,毕竟放火毁尸,洗钱,跟鬼共存什么的,哪一件事都能压垮人,但是她秦哝一个人就能摆平,那她还有什么可低落的,她也没想明白。 其实秦哝心底隐隐也是明白的,只不过明白真相是残忍,自欺欺人成了她的保护色。 没有人疼她,没有人爱他。 这是秦哝疯狂的理由,金钱和权利尚可追求,或许可以天道酬勤,但爱却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秦哝不相信自己会被爱。 她无法矢口否认,她的心中也有一条通向被爱的道路。假如秦哝是个狂妄的野心家,自然不会被这些轻易诱惑;假如她又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她不屑于这些,问题也迎刃而解。但是她这个人无论再怎么铁石心肠、仇恨世界,无论再怎么在心中灌满恶意、鄙视他人,却终究无法放弃对希望的渴求... 靠在墙角她居然睡着了,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难怪肚子已经饿了,但是她也没带手机,也没有现金,都丢教室里了。 她转身,就看到正在画画的蒲溢琳,见到她醒了,朝她腼腆一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蒲溢琳将原本靠窗朝向另一边的画架转了过来,他面对着秦哝,画笔不停。 “我们去吃饭吧。”秦哝向蒲溢琳提议,还理直气壮的说:“今天你请,我没钱。” “好。” 秦哝自然是看到了蒲溢琳那作画的架势,不是她自恋,她觉得他肯定是在画自己,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走到蒲溢琳身后,却是看到了一张风景画,秦哝也没说什么,只一眼,就走到门口,站定,问:“还不走。” “来...来了。” 看似老实的蒲溢琳也精明的很。 在教室的角落,未完成的画上确实有一张画上是刚刚睡觉的秦哝,却画的是陷入甜梦的正脸,是蒲溢琳想象的,与秦哝独处的这几小时,幻想的空气充满整个教室,明明相隔有一段距离,他却好像近到听见了她浅浅的呼吸声,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秦哝不会喷香水,如羽毛般轻柔的气息正好适合脆弱甜美的梦境,蒲溢琳的心好像被温水被浸泡,神啊,他是要死了吗,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多的让人无法反抗的幸福。 这张画会用一生珍藏。 两人坐到食堂的卡座,蒲溢琳拿着筷子也不怎么吃饭,一会抬起头看秦哝,脸上漾开不知名的害羞的笑。 要是徐梵在这又要说他是个死变态了,但是秦哝泰然自若,专注的挑着自己碗里的菜,芹菜有股臭味,不吃,黄瓜她只吃生的,不吃番茄炒蛋,有股腥气,挑来挑去,碗里也剩什么,嘴上说着很饿,却只吃了几口白饭和青菜就不怎么动筷了。 “你赶紧吃啊。”秦哝看着也没怎么动筷的蒲溢琳,催促道。 秦哝托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看蒲溢琳吃饭,小伙子闻言现在埋头苦吃,快一米九的大高个,本来来平时就吃的多,他不怎么挑,吃像也好看,竟然看着有几分食欲,秦哝也低头扒了几口饭,米太硬了,又吃不动了。 她很少在饭桌上抬头四处张望,一般只盯着自己的碗,因为一抬头就回看到舅妈在饭桌上防备她的眼神,夹菜的时候死死看着她,小时候还是畏惧的,长大不怕了却已习惯低着头,上大学之后才开始在饭桌上更加随意,说起来她也只和徐梵还要蒲溢琳同桌吃过饭。 这蒲溢琳倒是比女孩还要娇上几分,嘴唇怎么这么红,沾了菜油,看着还亮晶晶的。 怪可爱的。 ....... 安静的小酒馆,大多是中年人三三两两在这里聚会吹牛。 褚风每次都将崔嵬约到这里,一是这苍蝇馆子的糖醋肉在他心里是全城最好吃,二是当初为了为难崔嵬这个大少爷,结果别人压根不介意,吃的照样香。 褚风拎着装酒的纸袋,放在桌上,“拿出了我别人送我的好酒来招待你,够意思吧。” 崔嵬笑笑,扣开装酒的礼盒,拿起桌上的塑料杯,先给褚风满上。 两人点好了菜,一时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确实是它。”崔嵬打破沉默,说了没头没脑的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