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撕破脸

“小姐，我——”

话没有说完，被宋皎打断：“你身为二哥的小厮，却没有尽到该尽的义务，实在是该罚。”

小厮听到这话，心里又委屈又害怕。

之前听说四小姐对二公子态度不一样了，他还以为是谣言，没放在心上。

如今这模样，估计八成就是真的。

宋皎接着开口：“对主子如此不敬，这府中恐怕是留不下你了。”

听到这话，小厮急忙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小姐不要将我赶出府去。”

他家中尚父母妻儿要养活，全都指着他这一份差事呢，要是出了事情，可该怎么办。

而且，要是别的府上，知道自己是被宋府赶出来的，恐怕也都不会再让自己去伺候。

宋皎听到这话有些心软，抬眼朝沈烬书房方向看去。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烬打开了，透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打量着二人。

宋皎看到这眼神打了个寒颤。

沈烬这是要看自己到底怎么处理这人。

他这是在逼自己——

要是顺着沈烬的意思，自然是要将这小厮好好处罚一顿，再将人赶出府中。

但是，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她们这些做主子的都没有带好头，怎么能全部将过错推到他们身上，这也太不公平了些。

她咳嗽一声，尽力忽视身后那道视线：“不管怎么样，你终究是冲撞了二哥，你自己去领二十板子，再罚两月俸禄吧。”

“记住，日后谁要是敢对二哥下手，那就是和我宋皎过不去。”

也得给他长个教训，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不能欺压了二哥才好。

小厮听见这话感激涕零，只要不将他赶出府，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是，奴才记下了，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宋皎叹气：“行了，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人这样对二哥，我绝对饶不了他。”

小厮领命离开后，宋皎这才有些悻悻然回头：“二哥，我已经替你好好处罚他了。”

沈烬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唇角微微弯起。

宋皎，好像还真有些不一样了。

宋皎见他这笑容，有些不敢上前，自己没有处罚那小厮，沈烬这不会是生自己的气了吧？

他阴晴不定的，自己虽然手握剧本，但是沈烬的心里想法，那可真是摸不准。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腰间配剑，马尾高高束起，身上再没一点儿别的颜色。

他端着火炉，从过道过来。看了一眼便反应过来，开口道，“四小姐先进去吧，主子没有生你的气。”

宋皎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恐怕就是参兆。

他对沈烬可以说的上是忠心耿耿，比女主还要了解沈烬些，他既然这样说了，那沈烬定然是没有生自己的气。

“多谢。”

宋皎说完这话之后，从他手里端过暖盆，快着步子朝里面走去。

参兆看着进去的身影，不知这四小姐又打的什么主意，对主子的态度变了许多。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改变，对于主子来说，只有好处。

主子这几年，过得也委实太苦了些。

——

宋皎笑容有些讨好，将暖盆放下：“二哥，你这房间里还是多放几个暖盆比较好。”

沈烬就这样瞧着她没有说话，轻轻翻着自己手中的书。

宋皎捏着自己的帕子，咳嗽了两声，缓解气氛。

“二哥觉得我这样处置如何？”

她这倒不是在装，刚刚出去吹了些风寒，此刻的确有些不太舒服。

听到这话，沈烬一双眸色淡淡，就这样瞧着她，偏偏正是这般不动声色，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勾着唇开口：“这就是皎皎给我的补偿？”

明明冷得很，她却冒出些汗来。

“二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他们的确有错，但也是我们这些做主子的没有约束好。”

“我这样处罚他，也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敢欺负二哥，究竟是什么样的下场！还请二哥放心，日后定然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宋皎偷偷打量沈烬，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模样。

沈烬哂笑：“皎皎处理的很好。”

宋皎摸不清，沈烬这是真在夸奖自己，还是在嘲讽。

“那二哥早些休息，我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