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书、受到良好的教育,这样的女人能力不会比男人差。之所以被秦修文三言两语一诈,就露了馅,一个是身处这个时代,她没有办法将尾巴扫干净,如果秦修文真的去查,还是会查出端倪;还有一个则是受限于她自己的认知见解,对律法的不熟悉以及对判案流程的陌生,导致她对于未知过分害怕了。 事情至此,已然水落石出,秦修文沉吟了一番,当堂做出了判决。 “崔氏丽娘心怀鬼胎,但是毕竟没有主动出手伤人,且没有造成任何无法挽回的后果,况且本官刚刚说了,只要据实以告,那么就恕其无罪。然虽未曾触犯律法,但是实在有伤教化,罚其在育婴堂服役三月,以儆效尤。” 崔丽娘闻言大喜过望,连连磕头:“谢大人恩典!谢大人恩典!” 崔丽娘惜命,只要不死,不过是在育婴堂做三个月的工,实在算不得什么。 赵启鸣心有不甘,但是刚刚已经被秦修文呵斥过一回,此刻也不敢多言,只能隐忍着怒气,心中想着总要找机会教训一番这个臭biao子! 秦修文又看向王义流和赵启鸣道:“王义流状告赵启鸣调戏良家妇女一罪,虽有失偏颇,但是罪名依旧成立,只是内中隐情太多,此女也算不上良家,本应杖刑五十,本官便取折中之数,杖刑二十五,罚银五十两,尔等可有怨言?” 王义流早就被这事情的转变弄的全无兴致了,随意地点了点头,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而赵启鸣则是大惊失色,刚刚光顾着生气了,回想了一下刚刚崔丽娘之言,确实说到了自己如何调戏于她,连忙喊冤:“大人,大人明鉴啊!这个女人处处勾引学生,若不是她勾引,学生又如何会言语轻浮?还请大人恕罪!” 杖刑二十五下啊!他长那么大,破点油皮都要请大夫的,这个罪可怎么受得了? 这就是典型的男人犯了错,都往女人身上推。是,崔丽娘确实居心不良,可是在没有发现她居心不良的时候,赵启鸣是不是也往上凑了?这赵启鸣那么嚣张,秦修文已经是顾及着他的身份家世了,否则五十棍的杖刑别想跑。 “赵启鸣,本官只问你一句,如果不是本官逼崔氏说出了内情,你有没有上前调戏于她?” 面对秦修文的质问,赵启鸣张口结舌,吞吞吐吐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做事论迹不论心,本官断案,只看事实,不看心中如何想。今日是崔氏心有城府,你中了人家的计而已;若待他日,又有类似之女子在前,汝意欲何为?此次就是一个教训,本官希望你能铭记于心。” 像这种喜欢调戏妇女的斯文败类,不打一顿,实在看不过眼!这次是崔丽娘也想上杆子钓金龟婿,下次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呢?遇到贞烈一点的,可不是就得一条人命?况且,据刚刚崔丽娘所言,这人可是有前科的! 想到这里,秦修文声音一厉,伸手取出令签桶里的一枚令签,投掷到地上,冷声道:“行刑!给本官打!” 说完之后,两边衙役很快就拖来刑凳,将嘴里还在不停呼叫求饶的赵启鸣按在长凳上,赵启鸣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衙役有力气,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被绑在了刑凳上,两边分别站着一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刚刚大人说的是“打”,没说“重重地打”,看来是可以稍微放点水的,再说人家好歹是赵家大少爷,可别把人真的打坏了。 两人都是衙门里的老油条了,这种事情又做了不少,眉眼官司只不过一瞬,互相之间都有了默契,一棍接着一棍地打了下去,看着力道挺大,但是最多只打破皮肉,不会伤及腑脏。 要知道二十五棍,若是两人真的用全力去打,可能打到二十棍,这赵启鸣就得命丧黄泉。 秦修文还不知道内里,看着赵启鸣被打的渐渐没了声息,倒是也心里吓了一跳,不过看到最后二十五下打完,这人还能睁开眼怨毒地看向崔丽娘和王义流,便知他无大碍。 但是看他那个表情,秦修文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案件已经判完,也做了处罚,秦修文宣布“退堂”后,众人鱼贯而出,他自己也回到了后衙。 进了后衙,才感觉到自己背后居然也出了一身的冷汗,想来是刚刚自己太过紧张的缘故。 还好事情还是圆满解决的,秦修文觉得自己判的还算公道,没有造成什么冤假错案,也算对得起身上这件官服。 可是还没等他喝杯茶缓缓神,季方和慌里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见左右无人,低声急促道:“大人,您怎么就打了那赵秀才!这真是,这真是,哎!” 秦修文心又一下子提紧了:“什么意思?这个赵秀才打不得?” 季方和是秦修文的师爷,属于秦修文的个人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