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阿与...怎么又受伤了?”语气明明是在指责穆慈与,可他却还是会跪在地上,温柔抚摸着她的手,疮痍入满目。 他又笑又骂:“阿与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他帮她涂药,他替她挽起长发,他哄她睡觉,讲着世间最美好的故事。 她夜不能寐,贪婪他对自己的好。 “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一直陪着她...... 穆慈与讨厌黑暗,更讨厌白天,每一个清新的空气在漂浮,她能清晰的闻着,都觉得这是一场扼杀,一场慢性的毒药。 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一点儿都不喜欢。 黑夜的风吹动衣角,吹掉了衔在眼眶的晶莹泪珠。 孤寂的身子站在高台之上,看着海边的橘红色晚霞,像极了肌理画。 它被分为三层。 黑色的海,淡黄的沙,还有占据的彩。 橘红色的落日像被点燃的一盏灯火,灯芯牵扯微光洒在沉沉浮浮的海平面上。 海滩上的人儿,如移动的水彩,由里向外,由深到浅一点点的描绘着,色度变成了微醺色,捎来一阵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手机铃声响了,不远处的几个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扬着笑走来。 穆慈与抬手摸了摸眼角,没有泪。 接通了电话,疲倦的声音轻语:“梧虞...” “妹妹,在那儿呢。” 远远就看见那道浅色的长裙任由海风吹动,发丝也是被吹的凌乱,她一手捻着不停作乱的碎发,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畔。 秋景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换上短袖和短裤,还是简单的衣裤,领带已经解开了。 撕开一丝不苟,风姿俊逸的侧脸,眉骨都含着笑,看着比晚风还要恣意。 穆慈与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轻盈转身,眉眼带了点复杂的情绪,望着他们。 对着手机里的人说了声:“我知道了。” 那段的人趁还没挂掉电话,又提醒一句:“小慈,别什么都用赌。” 底下的沙滩上,年轻人摆放好烟花,小小的火苗被突袭的风和浪吹灭,好几个人围在一起。 烟火终于点燃,升腾在黑幕中,几声脆响,五彩斑斓的绚丽绽放在夜空。 一时之间,大地被照的明亮,她的那双眼也染着坠落的红光。 容之烈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看戏?” 天边的橘红落层渐渐演变成淡色,那最后一点火红明明在忙着勾着天际线迟迟不肯离去,穆慈与的眼眸却还是有那深红的一团浓彩,散在她淡然的眼底。 脸侧的伤痕被昏暗模糊的依稀可见纹路,她问的太过于认真,白皙清软的面容马上就自带疏离与清冷感。 这个问题恐怕就只有容之烈能懂,秋景归和杨濯汜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男人,微风四起,树林草木都被吹的四动。 容之烈直视着穆慈与,不否认。 反而是问她:“都知道了?” 叫她来看戏,自然不是真的看戏,反倒她今天还被人看了戏。 至于谁是戏,谁在唱戏,谁在看戏,一个下午了应该能辩是非了。 穆慈与笑了,抿着的唇稍微扬起都是讥讽,不是轻柔的笑意。 “我不懂你们这是什么手段,我也不想懂...” 单手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来,几个人都楞住了。 话了,穆慈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唉...妹妹。” 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转角处。 秋景归回神,“你没跟她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说今天是老太太请人唱戏的日子,明天就是她的寿宴?要说这个,穆慈与还真不会来。 再说,这些事情也不是该由他来说,老头子一心想让她出来,自己不说清楚,怪谁? 反正现在穆慈与现在是怪起他来了。 见他发呆,秋景归也能猜到穆慈与为什么生气了。 “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唉,不是,天儿还这么早,回去做什么?”杨濯汜也楞了,左看右看,最后问容之烈:“你今天不会是将人骗来的吧?” 还说一遍,容之烈气骂:“闭嘴。” 夜晚的山路被路灯点亮,从山下往下看,一片灯火阑珊,池水静静流淌,藏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