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命了
一方明亮,独自己所处之地一片昏暗。 秋景归回到家走到厨房,为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 俊挺身姿立在橘黄色的灯照之中,熠熠的光随着他手里动作,一慢一顿而跳跃。 等着的时间里,寂静空旷的房子里只有咖啡机的运作声。 倒好了咖啡,秋景归拿着,眼一瞥电梯,抬脚望着楼梯口走去,上去之前,他关了一楼的灯。 借着月光,看着一个又一个阶梯。 宽厚的脊背,温和俊朗的面容隐于半明半暗之间,看不清神色。 走到了三楼,推开了书房,打开笔记本。 每次回到这里,这些步骤与程序已然成了他的习惯。 浓郁的咖啡飘着香味,眼睛盯着屏幕,双手不停歇。 直到双目出现血丝与疲惫,以为他会停下来的时候。 秋景归又从身后书架里抽出一个东西。 只有明亮出现,他那双清眸格外温柔,手放在上面,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翻开其中一页,拿起手边的钢笔。 秋景归低着眼,傲劲锐利的笔锋出现在空白的篇章里。 男人的神情很认真,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懈怠。 他游刃有余的模样似乎是心里早就已经勾勒描绘好了。 昨夜被训,容之耀从早上起来一直到学校都是安安静静的。 容之烈在他面前走着,突然回头看他:“你再这样,就依了老头的想法,把你送出国。” “我才不要出国...”容之耀难得的硬气,直接反驳他。 “不要就像个样子。”而不是像个孩子。 容之烈哼笑一声往着老师办公室的楼栋走去。 穆慈与还有很多东西都在止书所住的地方,晚上回容家的时候,她顺便去取了。 又临到她饿了,索性就找了一家餐厅。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静而不语的吃着菜。 她还没吃几口,感受到了饱腹,就放下来筷子。 止书也停止了筷子,劝着她:“小姐该多吃一些。” 她的饿每次都是心血来潮,尝到了即是吃好了。 身子单薄,手臂瘦细,巴掌大的脸,皮肤透着骨血的白。 她真的是哪里都好,又哪里都不好...... “不用管我。”穆慈与垂着眼睫,抬水帮他盛了一碗汤:“你多吃些...” 容之烈在去附中喝完茶之后,又忙了一天,回到家又听到容之耀鬼哭狼嚎的声音,估摸着老头子是真生气了。 他刚走到院子,穆慈与也回来了。 容之烈回头,女孩儿今日穿了一条收腰的纯色长裙,背着书包,怀里还抱着一捧鲜花。 穆慈与也看到了他,琥珀色眼睛在夜色显的神秘与忧郁。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无声对视之后。 容之烈的眸色微微闪动,单手插着兜先她一步进了屋。 穆慈与低头看了一下花,也抬脚继续走。 “二小姐,您回来了。”佣人替她卸掉不轻不重的书包。 穆慈与先是微微点首,而后低着头换下拖鞋。 容伯见她回来了,连忙走到穆慈与身边:“二小姐,先生让您去书房一趟。” 容之烈正巧坐在沙发上,微微侧了一下耳。 “有说什么事?” 容伯摇摇头,说“不知。” 娇艳的鲜花划过柔软的丝巾,穆慈与把花递给身旁的人。 “帮我放起来,洒点水。” “是...” 穆慈与拎着书包,往客厅走去,先是看着电梯,询问身后还跟着的容伯:“书房在哪儿?” “二楼左边...” 说着,穆慈与走上楼梯,轻盈的裙摆牵扯娇瘦的女孩前进,脚尾的白消失在楼梯口时。 容之烈忽的问:“她吃饭没?” “未曾...” “之耀,爸爸不曾要求你做什么,只希望你这一生都无事无忧。但你不该讲这份希望当做自己一时愉快的安逸...” 书房内,容之耀跪在地上,容父满眼失望的摇摇头:“你十八了,难道还学不会...”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容父的话。 “进来。” 容之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