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姐上门
,我知道错了,大姐,你听我说,我以后真的不赌了,以后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苏青根本不听他的话,只目光凌厉地看着老李氏。 老李氏哪有成算,听了苏老四的话,就道:“青娘,老四知道错了!” 苏青见她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小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大事上却稀里糊涂,怪不得她出嫁之后,家里越活越回去了! “他知道错了?”苏青语气不屑,然后语气严厉道:“娘,赌博这种大过,一句知道错了就能改过,那要宗祠有何用处?” 不止苏老四脸色一变,老李氏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送到宗祠,那是何等的大过,非几十板子,能是过得去的? 苏老四顿时嚷嚷起来了,说苏青要他死,那不如现在就打死他!一时耳房就闹起来。 厨房里忙碌的三个儿媳妇听到动静,似张氏年轻的,好奇地走出来想进去看几眼。 这时苏家的男人们一道回来了,原来是秦老大给牛喂完了水,手上无事,就想着去打点新鲜的草料,正好也去叫苏家在地里的男人们回来吃饭。 原本一起回来还在说笑,一进门就听到正堂传来的动静,秦老大顿时脸色不大好,他这个媳妇媳妇怎么回娘家还搞事! 立马去看苏老头的脸色,苏老头却根本没关注到他的反应,不等众人放好农具,急步去了正房。 三个儿子并着一个女婿,一见忙跟上去。 “青娘、巧娘回来了!”苏老头进了正堂开口道。 听到苏老头的声音,苏老四的哭声一顿,苏青和苏巧、老李氏走了出来。 不等苏青、苏巧和苏老头打招呼,苏老四复又哭闹起来,说:“爹,爹,你救救我吧!大姐要打死我!” 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苏老四这种人。 苏老头对小儿子已不抱希望,闻言就去看大女儿苏青。 苏青听到苏老四的话心里一凛,心说老四确实变了,小时候还当他脑子活儿,现在一看,已经是奸猾! 心一狠:“爹,老四的事我听说了,我问娘对四弟赌博的事有没有跟族里过信,娘说没有,爹,这么大的事,你咋不跟族里说,交给族里处理?!” 苏老头也是被苏青的话弄得当头棒喝! “青娘,你大伯知道老四的事。”苏老头不是很有底气地道。 苏青见自己的男人在朝她使眼色,却没有回应,心想,她作为出嫁女确实不该插手娘家的家务事,但是老四已经把家搅散,她还不说,什么时候说? 等她爹娘都气死了,才想起来说? “大伯是族老,但又不代表族里的意思,”苏青不客气地说道,“就说巧娘的彩凤村,有人要是赌超过半吊铜板的钱,都要被拖到祠堂打二十板子,要是再犯,除名赶出村子!” 苏老四听到他姐这么说,哭声一滞。 “咱们苏家在村里也是大姓,爹,老四的事本来就闹得难看,你要是还说糊涂,说不得大伯都要被你拖累了!” 苏老头唬了一跳:“老四的如何扯到我哥?” 苏青失望摇头,果然她爹也没这个意识,还好她现在嫁了秦家,耳濡目染村长一家处理村里的事,倒是知道不少,说:“爹,大伯虽然是族老不错,但是族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人能做族老,村里现在就没人说大伯连弟弟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亲弟弟家出了个赌鬼,他以后还能再管别人家的事?别人能信服?” 这话说得在场其他人都不由深思起来,秦老大倒是对着媳妇的话连连点头。 一言惊醒梦中人,苏老头顿时明白过来。 苏老头还以为把家分了,苏老四单独成一户,已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但是没想到还影响他哥。 “青娘,你说的对,老四的事不能这么放过!”苏老头心想自己一家被老四拖累就算了,要是影响到他哥苏孝祖一家,那就真的死了都不敢去见爹娘了。 苏青松了口气,说:“爹,你尽快把老四带到族长哪儿去,”想了一下,下溪村现在的村长就是族长,便改口:“给村长带口信也行,叫大家去祠堂,把老四的事从头到尾说清楚,免得村里再瞎传家里的事!” 苏老头忙道:“好!”一咬牙,“就按你说的来!” 心里也想,大姐儿还是大姐儿,不怪亲家母一眼相中,给儿子下了定。 说完了正事,大家方才坐下来,喝茶的喝茶,叙旧的叙旧。 苏欣则拿糖哄完了小表弟,走到厨房,和她娘、婶娘们一起听了苏大姑断苏老四的事,不由在心里惊呼:苏家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