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死
/br> 有人见此,不免有些同情,便出言说了几句。 王氏本就心下不稳,被人这么一说,想着借此或许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旋即对人群中一开始出声说大房不孝的人道:“我不信这人,还劳烦这位小哥帮我们请一位大夫。今日我便再次请大家伙儿做主,看看我那继子是如何狼心狗肺之人,连同这容纳他们的客满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半句话,她说得咬牙切齿,继而看着云柳,像是想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云柳佯装被吓到,继续抹泪,嘴里嚷嚷着“祖母我知错,不要打我”云云。尽管声量小,但还是被离她极近之人听入耳中。 但眼下众人被云老二的病吸引,也没注意到这个小娘子说的什么,谁家孩子还没挨过几下,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娘子呢。 被收买那人接收到王氏的暗示后便急急往外走,可回来后却是面色难看的带来了那日在公堂之上出现过的郎中。 王氏以为这是兄长安排的人,便没有阻止。沉浸在事成后拿到大笔银子的喜悦中。还想好,倘若儿子身体真有疾,届时再请最好的郎中看看便好。 那男子见王氏无论如何都没有接受到自己的暗示,只好悄悄离场,以免引火烧身。 说来也怪,他方才还未走出西街便被人拿刀威胁,他也只是收钱办事,并不想把小命丢了,只好听命行事,离开时,那人还告诫他,最好即刻便离开云阳,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云二婶凝重地看着郎中为云老二诊脉,此时的云老二在王氏扑到身上对他悄声讲完此行的目的后便安静下里,不再闹腾。 要他说,就该早告诉他能拿那么多钱,他还可以去赌。若是他早知道,便不会有方才那些事儿了。 一番诊脉后,郎中面色沉凝对云老二道:“你只是歇息时辰不够,导致有些气血不足,调养一阵便好,是谁说你命不久矣的,当真胡闹,火急火燎耽误老夫其他病患。”说完,那郎中便急匆匆走了。 人群一片哗然。 合着是装病来讹钱呢? “我就说怎的早不来晚不来,眼见客满楼再次红火了才过来闹事,你们怕不是又是被人收买了故意搞臭客满楼的吧?”之前被众人否定的人终于找到机会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其他人一听,联想到前些日子客满楼的案子,恍然大悟。一个个不屑地看着人群中的几人,骂声漫天。 王氏不曾想哥哥找的人会忽然反水,瘫坐在地,表情木然。 嘴里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云柳见此,一脸委屈地凑近王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语气危险道:“你若是在不死不休地盯着打饭闹腾,我保证,下一个入狱的定是你的宝贝儿子。他在赌坊的事,你可能有所不知。” 王氏闻言回神,瞪着云柳,一双眼似要凸出来一般。 “不用这般看我,我知晓你背后有人指使,若不想让你为何年纪轻轻便嫁给一个育有一子的鳏夫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便好好安生待在云渺村,每月的月钱定不会少。若是觉得这太平日子过腻了,咱们便走着瞧。看看是二房先死,还是大房先亡。” 云柳语速极快地说完,便抱住王氏的胳膊高声道:“祖母,是我们对不住你,害你一把年纪还被亲子坑害,那日,那日我瞧见二叔从赌坊出来,只是不敢与你说。” 小娘子一副怯懦模样,惹得不少妇人一阵心疼,这才想起一开始这小娘子便说了大房并没有不孝敬老人,而是孝敬的银钱被那败家子拿去赌了。 “你,你……”王氏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这贱蹄子不仅敢威胁她还撒谎成性。 “祖母不好奇我是怎么知晓多年前的事么,忘了告诉你,二叔二婶知晓的事可多了呢。”云柳又小声地、煞有其事地对王氏说道。 一片谩骂声中,茶楼上的几人彻底懵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管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如今你该如何解释?”章员外拉着脸,对着身旁的人便不顾身份地一脚踹了过去。 王管事被踹得踉跄,春寒料峭之下,摸着额头的汗珠唯唯诺诺道:“小的,小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明明安排的郎中是我们的人啊。怎的就不按照我交代过的说呢。” “怕是被人掉了包了。”刘员外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看来对付客满楼之事还得继续谋划。 人群中,云柳看着对面的茶楼,眼中冷芒闪过。 本不想继续过上前世那般勾心斗角的日子,可偏偏有人不如她意,自己找死。既然惹到她的头上,岂能这般轻易便揭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