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不浅
云老二扶着自己的老娘,气势汹汹地便来到大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也是回去才从妻子口中得知,原来今日去大房的所谓贵客便是舅舅家的主子章员外。而今日也是云晏被章家相看的日子。 却不想,自己被那小兔崽子摆了一道,不仅没有促成这桩“好姻缘”,还极有可能连累舅舅家中。 想到章员外吩咐舅舅做的那些事,云老二打了个激灵。若是此次舅舅无法脱身,那后果不堪设想。 章家一家子都是心狠手辣之辈,那章小娘子更是娇纵跋扈,若是云晏真成了章家的上门女婿,就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出几日便会被折腾死。 可偏偏如此好拿捏大房的机会,就这般毁在了他的手里,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哟,我还当这是谁,原是我那害人不浅的祖母和二叔啊。”云柳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闻言,云老爹和云晏一同向院中的两道人影看去,云老爹无奈叹气,回了屋子,云晏眯眼,整个人危险至极。 倒是还敢来。 “你这逆女,就是这般对自己的长辈说话的?”云老二外强中干道,终究是觉得这事不厚道,有些气弱。 王氏一反常态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眸阴沉沉地盯着云柳二人,在这寂静的黑夜,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 待云老二给王氏搬来凳子坐下后,王氏才大喝一声:“跪下。” 云柳先是疑惑,而后嗤笑,站在洒满月光的院子里,一派清冷姿态。` 真是分不清主次,还真以为能够拿长辈的身份压人么? “我云氏后辈便是这般目无尊长了么?”就在几人僵持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云柳回头,便见一头发花白的耄耋老人,在村长的搀扶之下,慢慢踏进院中。 原来是找到帮手了,怪不得还要演这一出戏呢。 “这是上一任村长,如今族中的老长辈。还不过来见礼。”村长道。 云柳兄妹二人闻言乖乖见礼。 王氏见他们那副谦卑恭顺的模样,嘴角扬起冷笑。 目无尊长,设计害亲,这位族老一贯的刻板守旧,以为搅黄了这次的相看就能相安无事了么。今日不让大方出出血,她如何与哥哥交待? 她可听说了,这云柳跟着云明浩那小子捞了不少海货,换了不少钱。 “今日之事我也知晓,你二人作为小辈,可知罪?”老村长沉声开口,竟是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治罪。 “敢问族老,我兄妹二人何罪之有?”云柳眨着那双亮闪闪的眸子,笑眯眯道。仿若真不是自己错在何处。 王氏等人见她这副模样,恨得咬牙,又是这个令人厌恶的笑容,真以为次次这般好运吗? “目无尊长,狼心狗肺,你的祖母一把年纪仍为你们小辈的事操劳,不知感恩,竟还将其气晕,你说你错在何处?”这个族老是极其看中孝道,对云柳等人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 “祖母原是这般与族老说道的么。”云柳看向王氏,笑容越发大,在皎白的月光下,王氏只觉渗人。 还不等她开口,只见云柳又道:“那祖母没说要让大哥去县里入赘之事么,也没说,那章小娘子娇纵蛮横,曾打死虐杀多名下人,却因有银子而被当初那贪官王县令保下之事么。” “晚辈倒是不知,我云氏一族,何曾这般卑微了?” “族老,您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我这都是为了我那孙儿好。”王氏有些慌乱。 “入赘也是为他好么?”族老不知这其中还有此事,怒气横生。他云氏的后生,就算再苦再穷,怎能去入赘,简直是奇耻大辱。 “族老,今日是请您来管教管教我家这两个目无尊长的后辈,这姻缘之事,日后再议可好?”王氏试图将族老的注意力引到原来的问题上。 “哼,若不是你有心设计,两个小辈也不会无缘无故惹你。家都分了,还是吵闹不休,王氏,我看你是越发放肆了。”村长忍不住训斥道。 王氏见状,心知此事自己怕是揭不过,定是得不到那老不死的助力。只好环顾四周见云老爹不在,欲哭天抢地,撒泼耍赖将人叫出来,这一招,总是能够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一见王氏那乱转的眼珠子,云柳便知道这是要逼阿爹出来,想要拿点好处便走。 “祖母,既然今日您都晕倒了,还是不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当着族老的面,咱们也就把从前的旧账算一算。” 王氏正准备撒泼,闻言心下一咯噔,一口气卡的不上不下,直咳嗽。 紧接着,云柳便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