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颗杏仁
车外事处置完毕,车内的温泠月瞧着这陡然震怒的男人,觉得自己难以自保,车却在这时倏地停住,宫人怯怯道:“禀殿下,到了。” 傅沉砚没有理会,反而将二人间那条间距视若无睹,眼里是怒火缭绕,他毫不客气地将她扔护胸前的手拉下。 “不论你想要做什么,将要做什么,脑子里想了什么,孤懒得管也不想管。但你记住了,十日后赴宴前若孤在东宫找不到太子妃,东宫就不再有太子妃。” 他眯起眼极具危险的盯紧她双眸,似叫她的慌张无所遁形。 而当她终于理顺他说了什么的时候,傅沉砚已经离开马车。 南玉在下等着她,见到温泠月第一眼就是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和失魂落魄后的愠怒。 对南玉念念有词,一会说:“我是不是要死了?”一会又道:“死阎王,虐待癖!”惊惧愤懑交错,一时分不清是该先害怕还是该先生气。 另一边,疾走的傅沉砚照旧怒火攻心,他何时在旁人面前接连两次失态?夜宴暂不论她如何引诱他枕肩,今日马车被她连连无视,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殿下,卑职不知该不该问,但还是好奇,您在桂园中救金丝雀时为何叫娘娘动剑……” “知道不该问就别问,你的好奇心从来没好事。”傅沉砚毫不留情。 但沉默一瞬还是说:“她果真不会用剑,夜宴杏仁看来当真并非她谋划以借此刺杀孤。” 嵇白心惊,殿下竟还对夜宴昏睡离奇离宴之事心存芥蒂。 紧急状态下会剑之人的动作是无法掩饰的,若真想用杏仁,温泠月实在太过笨拙,像极他那贪嘴乱跑的金丝雀。 “嵇白,你说孤昏睡丧失意识的境况为何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