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识破小心思,冉姑娘怒斥老先生
女只能回答’不敢’!”轻轻将衣角从银儿手中挣脱,她又直视刘阶,笑道:“正如银儿面对曲炎,明明不情愿,却要说’别这样’,明明很难过,却要说’没什么’!” 银儿泪水滚落到手背,因畏惧而冰凉的皮肤泛起一阵战栗。原来这世上竟有一人这样懂得她,就连她自己也在心中责怪自己下贱,她却敢在相爷面前抗声,说错不在她。 如此,便是这仇最终报不得也不恨了。她是个性子柔韧的姑娘,她不愿意为了恨意活着,更愿意为了静临这样在乎自己的人活着。 静临自己心里却知道,这一刻她与银儿本是一人,曲炎与柳文彦、柳兰蕙和柳茂也是一人,而刘阶,她看向脸色铁青的刘阁老,愈发觉得他面目模糊,最后经抽象为“权力”二字,那是官对民的权力,也是男人对女人的权力。 “相爷大概是想说,君子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我们面对曲炎,既无法抗拒好处的诱惑,又不能承受权势的威逼,便是十足十的小人吧?哈哈!敢问相爷,便是朝堂之上的大人先生,又有几人能做到孟夫子所言,又有多少大臣,貌似铁骨铮铮,实则沽勇谏之名钓直臣之誉,以举贤不避亲之名行结党营私之实!说来说去,无论是官员还是草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都一样怯懦自私,所谓的勇毅亦不过是顺势而为、另有所图罢了!既如此,为何偏多我们女子如此苛刻?” “放肆!” 刘阶终于被她激怒了,“来人!将王银儿轰出去,将冉氏绑了送去顺天府尹衙门!” 段不循已经随师母在门外偷听了许久,一听到这话,终于顾不得旁的,急急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老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