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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银儿程一赠医书,宴宾客静临治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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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与卢昭容的嫡母王氏各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嗑。

“……原先以为她独个将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呢,谁知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不是,老没羞臊的,这么大岁数了还偷腥,教奸夫把闺女给祸害了,这回知道后悔了吧?!”?

“她要是能有羞臊,还至于未婚生女么?你知道孩子怎么来的,欸,我可是听说了啊……”

吴大妗子正说得眉飞色舞,王氏一眼瞥到静临,急忙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吴大妗子后知后觉,抬头时已经与静临一张森寒的俏脸对上了。

“呦,柳娘子回来了。”

她倒不尴尬,极自然地打起招呼。

静临看着她那张横肉脸,只觉得牙痒痒,手更痒痒。

她忍耐着,也牵动嘴角,笑道:“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妗子方才那些话从哪听来的,谣言也信么?”

吴大妗子老脸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嚷道,“什么谣言?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谁不知道啊,你还能堵住我们大家伙的嘴不成?”

王氏也道:“就是,也不只我们说,大家都这么说。”

“这么说来,”静临盯着她们俩,勾唇笑问,“两位也是从旁人那听说的了?”

“那可不!”吴大妗子没否认。

静临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一得了答复便立即追问,“听谁说的啊?”

她语气咄咄逼人,眼神也像是两把尖刀,模样就跟逼供一般,王氏和吴大妗子便眼神躲闪,只嘴巴还硬,“呦,人多嘴杂,这我们上哪记得去啊!”

静临嗤笑一声,“连谁说的都不知道就言之凿凿,那不就是造谣么?”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吴大妗子气得将瓜子连壳嚼了,又恨恨吐在地上,“你才造谣呢,告诉你也无妨,是后街孙大嫂说的!”

“孙大嫂说了,她还是从你婆母戚大娘处听来的呢!”

王氏凉凉地补了一句,盯着静临的脸色,想看她是什么反应。

静临盯了她一眼,送了她一个淡笑,“是这样啊,那我回去问问。”

吴大妗子目送她进入柳家老宅,“呸!招猫逗狗的小娼妇!她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还管旁人的闲事呢!”

王氏会意一笑,“这个小娘子可不简单,你听说没,隔壁红萼娘子的孤老和她有一腿呢!”

“怎么不知道,有一次,我早起出来倒恭桶,亲眼看见那男人蒙着脑袋,从柳家的墙头跳出来……”

戚氏十分不喜儿媳的质问,却也不怕她的质问,问烦了便直接说了实话,“听谁说的?听你四婶说的呗!”

静临便又去那位四婶家打听她是听谁说的,几天内便如串珠子一般,串起了八九个人。

她在家置备了一桌酒席,挨家挨户递帖子,说是戚氏请吃盒子会。戚氏最是抠门,惯常只有吃人家的,没有回请的,这些人可逮到了机会,便如苍蝇见了狗屎,嗡嗡地飞上门等吃了。

静临坐在主位,冷眼在这些人脸上一一刮过:戚氏,吴大妗子,王氏,孙大嫂,四婶,二嫂,表姨妈,豆腐李的婆娘……真是人才济济,群英荟萃。

“吴大妗子和王嫂子说是从孙大嫂处听来的,孙大嫂又是从我母亲这听来的,母亲,您说是从四婶处听来的,那么四婶,您是从哪听来的?”

四婶哪见过这场面,被静临问傻了眼,先是一愣,后便嘻嘻一笑,“说这个干啥!”

余下众人便也都讪讪,知道今日这酒席乃是个鸿门宴,颇有些难以下咽了。

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自是如阴沟里的腐虫,只因见不得光而滋生泛滥,一旦见了光,追本溯源、刨根问底,它们,连同制造它们的人,便都要被灼成一团血水,死得干干净净。

静临怎么肯被她胡乱应付了,便将酒盏重重一撂,冷笑着继续道:“怎么不能说?前儿个你不还亲口对我说,是二嫂告诉你的么?”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也是听人说的,教你莫要往出说么?你这婆娘的嘴咋比棉裤腰还松!”

二婶埋怨起四嫂来。

静临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婶别光顾着说别人啊,你又是听谁说的?”

这下不用再说,那曾经与二婶耳语的人自己便跳了出来,“戚大娘,你家大娘子什么居心,街里街坊住着,这不是拱火么?”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将矛头对准戚氏,指望着她能拿出婆母威仪,压一压静临这个儿媳妇的气焰。

戚氏心中对静临的恨自是不比她们少,她已经想出个绝妙的招数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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