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风头强联飞雪令,拾簪子情动玉面郎
识的人,这附近又没有雇车马的地方,只得一跺脚、一咬牙,凭着记忆走了回去。 待到乌义坊时,太阳都快落山了。她走了大半个时辰,已然是气喘吁吁,身上流汗,偏偏手脚冰凉,实在难受。 越想越气,便到红萼家门口砸门。红萼不开门,她就从地上抓起雪来抟成球,一个接一个往院子里扔。 红萼受不住了,打发蝶儿,“去!把银子扔到小骚狐狸脸上!” 蝶儿仗着主子的势,开门正要阴阳怪气几句,只见静临浑身上下往外冒白气,只有一张脸是黑的,两个眼珠子更黑得发蓝,看着活像一只凶相毕现的狐狸精,胸口那股未来得及发作的酸气顿时烟消云散,假虎之威亦偃旗息鼓,只将荷包往她手上一塞,便慌里慌张地将门闩了。 静临也松了口气,方才她都想好了,若是红萼敢赖账,她定会回屋搬戚氏过来,那老虔婆别的不行,骂起街来却是一顶一的高手,就是红萼这样院里出来的婊子也是敌她不过的。 掂着沉甸甸的六两银子,静临脚步一拐,出坊门去对面的点心铺子买了一大盒子糖酥乳酪,方才提着去了王婆家。 一进屋,很暗,王婆不在,只有翠柳和银儿两个,都抱膝而坐,歪靠在被橱前,模糊成两团小小的影子。 静临嘟囔了句“怎么不掌灯”,一边将点心盒子放到俩人跟前,一边去柜上拿火镰。方点亮了灯,才看到银儿神色恹恹,翠柳一脸担忧。 “怎么了?” 静临问翠柳。 翠柳摇头,“下午跟干娘去了趟县衙,去给曲夫人瞧病的,回来就这样了,问也不说。” 银儿的心乱得很,王婆在家时她还得强忍着,这会只剩翠柳和静临,她便不再强颜欢笑,放肆地悒悒起来。 下午借故随娘亲去了县衙,又见了他,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他很高兴,却教她先不要声张,在家安心呆着,他自有计较。 可是银儿心中实在不安,真想与翠柳和静临说说。 “曲夫人为难你了?” 静临将猜测问出口。 银儿一听到曲夫人,心中顿时一凛……她看自己那个目光怪吓人的,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下意识地摇头,“没事,就是走了一趟不太舒服,现在好多了。你买的是什么?” 还是把实话憋在了肚子里,翠柳和静临也不过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这实话一出口,不过是从一份不安变成了三份不安,又何必呢?他说让自己安心等,就姑且听他的吧! 静临看她似乎有了点精神,便以为果真是在县衙受了为难,一时想不通,现在方才顺了气而已,便将点心一样样都拆开来,摆在炕上,“我跟你俩说,今天这趟真是生气,姓段的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