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银钱开路,半羞半恼盘点情郎
了,没道理不吃戚氏的。 正待走时,忽听外面有惊闺声,看过去,见一褐衣短打的老头在门首徘徊,身上挑着两个红绒布担子。 “呀,卖首饰的!走,去看看!” 翠柳当先走过去,静临随后,这才看见老头身后还跟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 这妇人面皮白嫩,脸上画了很艳的妆,梳了个三绺头,外面还包着一层蓝底碎花的头巾遮阳,身量很高,看着仿佛比银儿还要高上半头。 见有人出来,老头赶紧将挑子撂下,从兜里掏出一枚“草里金”放在掌心,“小姐们掌眼,看这个做得巧不巧,只要一两银子。” 静临看过去,果然是一枚须翅皆全的闹蛾,外面裹了层松脂,很是别致,只是不知为何卖得这样便宜。 那老头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苦声道:“拙荆害了中风,瘫在家里不能动弹。小老儿急着换钱买药,就打算将这些存货都贱卖了。这两大挑子都是消寒花,一文钱三个,要的多还能再便宜。让我闺女挑进去,小姐们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他那闺女就上前来挑担子,很吃力的样子,倒也挑起来了,不由分说便往院里走。 静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来不及细想,便出声道:“今儿不方便,改天吧。” 那妇人停住步子,细声细气道:“真不看看吗,明个我和我爹可不一定来了。” “要不让她进来吧,咱们先看看再说。” 静临却坚定地摇头,“天色不早了,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东西。” 那妇人还想再说什么,银儿也上前道,“你们走吧,我家要关门打烊了。” “行,”她倒活泛,也不生气,说话还是细声细气地,“爹,咱们走吧。” 老头“诶”了一声,过来接了担子,父女两个慢慢悠悠地,又摇响惊闺,往卢昭容家那边去了。 静临看了一会,收回视线,“不早了,我也回了,你们俩把门闩好,不认识的千万别开门。” 银儿点了头,和翠柳两个将她送到前门,“回去吧,我俩看着你。” “嗯,等干娘回来,别忘了我说那事。” 银儿和翠柳对视一眼,齐声笑道:“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