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张望,有的人按捺不住好奇离开餐厅,到处询问寻找叫声来源。 又有人跳楼。 一群男生在ktv开趴聚餐完,去购物中心六楼的电玩城里疯玩。出事的男生死前在玩捕鱼机,这项游戏不需要运动,休闲解压,他却突然像癫痫病发,躺在地上翻着眼,肢体不断抽动。 身边的伙伴吓坏了,赶紧集结到他身边问怎么回事,机灵点的拿手机开始打120,禁不住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撞摔围在身边的同学在地,不顾路人阻拦冲向外面的栏杆一跃而下。 祁烛脸色苍白,跟在他爸后面走去商场的护栏边,垂首往下看。 他喃喃:“第二个了。” 同天之内发生两起坠楼事故,甚至连翻动过的栏杆,死亡的位置都出奇一致。 男生鼻骨断裂,眼珠惊恐骤缩,摊成肉泥的脸朝地,四肢却不协调地仰面,死状极其怪异扭曲。 “不应该啊……严格遵照玉带环腰抱路而建,正对弓角的位置植遮天林解煞,聚财增福,这等好风水肯定请高人指点过……别说死人,就是偷盗的事也不会有。” 祁烛转头,祁连钟神神叨叨地四处巡顾,嘴上光说着他听都没听过的专业术语,忍不住:“哈?” 祁连钟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打马虎眼敷衍道:“背电视剧台词呢。” 鬼才信他。 祁烛没反驳,但觉得待在这个地方不舒服,死过人还来逛怪怪的,早知道拦着他们,换个地方吃饭,让他爸请客也好啊! 陈静和不知道下午这里出过事,结好账出来呼喊祁家父子,手里捏着的长长账单总额共花了两千多,菜却没吃多少,小票收进包里,预备回去找老公报销。 她也想早些走,免得惹上周身晦气回家吓到孩子。 陈殊酒不爱凑死人的热闹,自己还没从纸扎人的事上缓过来,站得远远的。 她小幅度晃了一下姑妈的挎包,眨眼询问:“可以给我披一下你的外套吗?” 商场的空调开得突然好凉。 阵阵寒意袭来,无孔不入地沁入四肢百骸。 陈殊酒打了个哆嗦,双手交替摩擦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摩擦生热的原理离奇失效,她居然会觉得越摸越冷。 陈静和柔声说:“当然可以。”爽快地把外套递给她。 穿着短袖短裤的清秀男生站在自己身边,视线落脚点是祁烛站着的围栏那,陈殊酒以为他是想凑热闹,却又不敢接近,好奇地问他:“你不觉得很冷吗?” 男生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身体素质真好。”找不到话说,陈殊酒只能这样夸赞。 男生动了动唇,“但……疼。” 蚊蝇声细,陈殊酒没听清,又或许是旁边人议论的声音太大,她皱眉低头凑近:“你再说一遍?” 这下陈殊酒听清楚了,男生说:“但我好疼。” 陈殊酒低着头,男生穿着宽松的沙滩裤,勉强遮住膝盖骨。 她想问他是不是风湿关节炎犯了,不怕冷但腿疼,不远处陈静和已经跟祁连钟和祁烛集合在一起,准备离开,冲她喊:“酒酒!” 陈殊酒飞快留下一句:“等我一下。”便小跑着去陈静和身边。 祁烛凝眸瞧她,目光犹如实质,太过深沉。 她与之错开,眼下当务之急是问陈静和:“姑妈,这附近有药店吗?我想去买点贴腿的膏药。” 陈静和讶异,半蹲着把陈殊酒全身打量了一遍,明面毫发无伤,她忧心问:“哪里伤着了吗?” “不是,我……”她指了指身后自己方才站的位置,说疼的男生已经离开了,大概是不希望麻烦别人。 咽下未言话语,她笑笑转折道,“没事了。” 陈静和摸摸她的头发,温声:“爸爸不在的时间里,有事就找姑妈好吗?” 对于他人好意,陈殊酒不至于叛逆到不识好歹,羽睫几不可见微颤,努力扬出开朗的笑:“好啊,那姑妈不许嫌我烦。” 祁连钟不习惯这种温情场面,想说笑得好难看。 到底没犯这个贱。 “我替你请假了,明天不用回学校。”陈静和说,“我已经和你的班主任取得联系,以后有关你课业的事由我来交接。” “祁先生。”陈静和朝向祁连钟,平静开口:“我侄女一个人待在家可能不太安全,带去我家呢不大方便,能否借贵府再暂住一晚?” 陈静和出于私心,在这里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不是不方便,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