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道。 说罢,她便转身欲走,却被景翎拉住了衣袖,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两个楠木制成的锦盒,递到殊颜手里。 “阿颜,不说其他,先治好你的病才是要紧。” 殊颜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两个锦盒,手心传来些许寒意。 “不必了,本宫不愿再承你的情。” 话音刚落,她头也不回就将两个锦盒朝后随手甩了出去。半晌,后头传来锦盒碎裂的声音,冰魂草和千年冰魄掉落在地上。 “这两样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呀。” “神女殿下可真是暴殄天物呀!” 仙娥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幕,殊颜却充耳不闻,兀自离去。 景翎轻咳了一声,脸色愈发苍白,他望着她离去的决绝背影,面上满是苦涩,独自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冰魂草和千年冰魄。 至寒之物在手,仍旧不比他心间冷意。 天风拂过他的衣袂,月白华袍下的衣襟渗出丝丝鲜红,他猛然感到胸腔剧烈起伏,慌忙中捂住嘴,却咳出鲜血。 他抬眸,前路空荡,已捉不见那袭粉色身影。 这厢,殊颜绕过九曲仙桥,走到天府宫外,她心中正烦闷,想起得罪过她的司命星君,更是毫不留情面的一脚蹬开天府宫的大门。 宫内的仙侍见神女殿下来势汹汹,一个个都不禁腿软纷纷跪下。 “殿下息怒!” 最里头忽然蹿出一个白衣身影,朝着她来的路上“扑通”一下直直拜倒在地。 殊颜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看了看地上哗啦啦跪了一片的人。 “司命星君,这阵仗有点大了。” 伏在地上的司命头也不敢抬,“殿下饶命,小仙近来足不出户,不知何处又得罪了您。” 殊颜踱步到他的案边,一手缓缓掠过书籍,她身后是一墙塞满了书籍的架子,头顶有一只悬空的巨大墨笔。 “星君好文采,只是不知这里头可有本宫的前尘?” 她随手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丢在一旁,又翻开另外一本,瞥了一眼,又随手丢下。很快,整洁的案上一片狼藉,全是被翻开的书籍。此时天风一吹,一片哗哗作响。 司命见状,心中着急,却又不敢上前阻止殊颜。 “小仙不敢妄改殿下命格,是缘,还是劫,一切皆有天定。小仙的话本子也只是按照天命书写,私心不了半点。请殿下明察!” “哦?”殊颜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他,“那星君说说,为何本宫近来总惹桃花劫?” 司命抬头看了一眼殊颜,又立刻低下头说道:“殿下不妨去问问柴老爷子,或许是他老糊涂了,弄错了殿下的姻缘。” 殊颜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星君最好别糊弄本宫。” 司命心中叫苦连天,“小仙在天命之事上,绝不敢有欺瞒,此心日月可鉴!” 殊颜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星君莫急,我且信你一回。” 司命见她脸色缓和,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殿下,小仙实在无恶意。之前偷算你的命格,也实在是好奇得紧。这回如果不是月下仙人弄错了,那就是天命注定的桃花劫。” 殊颜皱起了眉头,“如果月下仙人没错,那我该如何?” “天命难违,殿下只有历经劫难,方可修成大道。” “行吧,待我先去找找柴老爷子。” 司命点点头,正欲送殊颜出宫,却听得她问了一句。 “景翎君可是叶侯爷转世?” 司命一愣,“殿下如何知晓?” “柏音仙子在天宫念你的话本,怕是整个天界都知道了。” 司命大喊不妙,“哎哟!我真是欠了她!” “那他的爱妾,范姑娘的下落,你可知晓?”殊颜犹豫了下,又问道。 司命大惊,“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 殊颜不解,“我自然是认真的,希望景翎君能早日寻到他的爱妾。” “景翎君——怕是已经寻到了。”司命支支吾吾道。 殊颜闻言眼中有喜悦,也有些许失落。 “那便好。” “殿下——”司命望着她,欲言又止,既然她决定不再记起,自有她的原因。 殊颜回了一声,只听得司命道。 “小仙替殿下推算过,您与他,怕是难成正果,忘了也好。” 殊颜知他话里有话,却不愿深究,她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