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国师府咱们就住不下去。”他抽噎着揩泪,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您待别人倒是掏心掏肺了,合着到头被人阴了如何是好?” 桓庄动摇:“要不,真娶了那货色?” “瞧您说的,那货色比您屋里的有过之无不及,就是美人胚子,折腾起来才带劲。她不是不服吗?更得让她哭着喊您爷爷。” “啧啧,小子会玩。”桓庄很是满意,“得,我就先将人弄到府里。不过,”他想起一人,“白日那个没眼色、敢出头的家伙,去查一查,小爷要他好看。” 很快,消息递上来,桓庄带人趁着月黑风高,将落单的杨延一麻袋给套了。 被甩在地上,杨延莫名其妙,只觉筋麻骨软,使不上力气,气机也无法调动:“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无仇无怨,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几人退开,桓庄走来,贼贼一笑:“落在小爷手里了?好叫你知晓,得罪小爷,没好果子吃。给我狠狠打,打不掉半条命,你们就得挨揍。” “是。”几人摩拳擦掌上前。 一阵拳打脚踢,杨延只抱着脑袋,愣是不吭声。桓庄啐一口:“在小爷面前还充什么好汉?喜欢出风头、喜欢英雄救美是吗?老子让你出个够!”打了半天,人依旧不吭声,更别提求饶。桓庄怒上心头,从道旁捡了根木棍:“一个两个死鸭子嘴硬?娘的,也不打听打听,世上就没小爷治不了的人!”说罢上去,一棍子接一棍子狠狠砸在地上蜷缩之人身上。 几声咔嚓,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嘴硬的人终于发出闷哼声,桓庄稍觉满意。 “继续打,打死了我负责。” 就在这时,忽然起了一阵阴风,不知哪里传来诡异的吟声,正在打人的护院抬头瞧见一团雾蒙蒙白影,凑到桓庄身边提醒。 桓庄望过去:“什么玩意?”似一团白雾,又好似一个高个子穿着白衣。冷风袭来,叫他打个寒噤,高喊:“哪里来不长眼的,大半夜穿成这副鬼样子出来吓人?”对面不答,只不断靠近。 “会,会不会撞鬼了?” 护院说得桓庄心里发毛,待要呵斥,白影忽到跟前,露出真面目,却是一只成人大小的鬼头,桓庄被吓得跌坐当场,几个护院尖叫着跑开,连主子也顾不上。 “哪,哪路好……”“汉”字还没出口,鬼头张开大嘴扑过来。桓庄眼一翻,昏死过去。 国师府,桓道咆哮:“被人剥光袍子、中衣,只余短打挂在树上,抽了一整夜,连对方衣角都没看见?你老子我的脸面,要被你丢光了!” 桓庄抽抽噎噎:“脸面脸面,就知道脸面!你儿子被人打了,一身鞭伤,你连句关心的话也没有,我他娘的,是不是你儿子?” 桓道上去一脚将他踹翻:“你跟谁他娘的,你娘还是先生没教你好好说话?你这个丢脸的东西,真被打死了也比现在成为全城笑柄要好!” “再笑柄,也是你的种!” “还敢顶嘴!” “好了好了。”国师夫人拦住老子儿子,“都少说两句。庄儿你怎可顶撞你父亲?老爷也疼惜一下自个儿儿子。”她抱住桓庄抽泣,“可怜我的儿,受委屈了。” “都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谁叫他平日里就会斗鸡遛鸟,不学无术?”桓道说罢,甩袖而去。 “哎?说着说着,怎又说到我身上?儿子不是谁的种,跟谁学?”当然这话她只敢在背后说说。 *** 李拈花住处,她与伯齐两人笑得前俯后仰。 “你没看见,他哇哇叫得像只被拔了毛的鸡。”伯齐将昨晚的事眉飞色舞说给李拈花听。 桓庄那混账欺负拈花,虽然拈花说“留得青山在”,他却惦记着好好整治一下,刚好昨晚让他逮着机会。那伙子仗势欺人的东西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鬼头就吓跑护院,他把姓桓的吊起,还特地等他醒了才抽鞭子。 “打得好。”李拈花拍手。 “现在全城都在笑话他。可惜,”伯齐遗憾,“杨延不知怎样,我要送他回去,他拒绝了。”他撞见时,杨延已经被打得很是凄惨。 “许是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李小姐在吗?”院门外有人呼喊。 伯齐去开了门,却是几名小厮,说是替谢家大公子谢生送药酒来了。 “谢大公子?”李拈花莫名,与伯齐面面相觑。 她何时与谢大公子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