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惊鸿客(一)
心观察着此人的面部神情变化,准备择时出手。 红衣男子则是目光深邃,眼波流转,一双凤眼睨着桓竹月,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勾人魂魄的笑意。 桓竹月:??? 笑个毛线啊笑,好笑么!一点也不好笑。 此人好看是好看的,但他有病,举止还十分轻浮。才见面便这般动手动脚的,若不是靠一张脸顶着,都能喊他一声江洋采花大盗。 不过图色也好过图财图命。 桓竹月一边揣摩着他的用意,一边出言试探道:“前辈这是半夜寂寞难耐,想寻良人陪伴?” 红衣男子目光在她脸上肆无忌惮游走,开口时声音缱绻旖旎,“你究竟是何人?” “道友又究竟是何人?”桓竹月接着他的话又问了回去 红衣男子沉思片刻,答道:“东境封家,封念丞。” 东境封家? 那是何地何族,为何从未听过。 此时,他都自爆身份了,桓竹月也无理由在掩掩藏藏,于是张嘴杜撰道:“西境桓家,桓竹月。” “桓家?”封念丞尾音拉的极长,眸色微沉,收回了手:“为何没有印象。” “小门小户,不值一提。”桓竹月解释了一句,顺口换个了话题,“那王麻子兴许还有救。” 封念丞未答话,抬手挥指间,已凭空绘出一方传送阵。 “换一处说话。”他说着,一脚踏传送阵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远处的凶兽见状,连忙团作一枚圆球,跟着滚了进去。 桓竹月看着眼前的传送阵法,种种滋味浮上心头。 上一个修为这般逆天的人,是东方染云。 此人这般的修为,不可能在岷川修仙界中默默无闻。 桓竹月不敢在往下想,只能暗自庆幸刚刚自己一直在静观其变,未和他动手。否则,此刻怕已是一具尸体。 桓竹月长呼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心中始终惦记着被凶兽破膛开肚的王麻子。 她指间凝出几个清洁术,替他清理一番身上的脏污,又取了些草盖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稍加体面一点。 事毕,桓竹月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她抬脚落地之间,便已身置一处房屋内。 封念丞已将那柄青伞收起,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 那只雪白的凶兽则是乖巧地卧在他脚边。 桓竹月上前两步,站在一旁垂眸不语。 “站着作何?”封念丞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桓竹月闻言,坐在一旁椅子上,乖巧的等着他的问话。 “体内的赤胆虫一旦孵化,便无法医治。你们西境不知此事?”他一手撑着脑袋,眸色下垂,看起来十分的慵懒。 分不清敌友,又辨不清对方真正目的时,最好的法子便是少答话,多分析。 即使要答,也要模棱两可的答。 “我常年与师尊在山上修炼,或许,仅只有我一人不知道吧。” 桓竹月答话的声音不急不慌,抬眸瞥了眼凶兽,又道:“傍晚时分,我见人间北斗气派非凡,便想开开眼界,巧遇上了前辈的····萌?宠。当时,不小心扯了下它的尾巴,十分的抱歉。” 她话音刚落,那凶兽便抬起脑袋,冲她龇牙咧嘴。 桓竹月:····· 若不是打不过你的主人,我用的着跟你一只畜牲道歉! “它叫犰狳。”封念丞指尖掐了个清洁术扔在凶兽身上,它布满血渍的鳞片瞬间变得洁白如新。 桓竹月十分捧场:“它名字听着就十分的···有个性。” 内心则是:太卑微。人前小心翼翼也就罢了,如今在还要恭维一头凶兽。 “它对宝物异常敏锐。桓姑娘,可是身着什么异宝?”封念丞之直接问道。 桓竹月闻言,垂着的眼眸一沉。 这个封念丞出现至今,起初以为他是图自己的命,刚刚以为他图自己的色,万万没想到,最后他竟是图自己的财。 “我师尊在我下山前,确实赠与过我一件宝物。”桓竹月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他,镇静自若的答道。 “是何宝物?”封念丞凤眸未抬,语调中带了一丝好奇。 桓竹月撩起袖子,露出手腕间的那枚三清化玉镯,对着那只犰狳晃了晃,“啧啧啧~~~~你过来闻闻,是不是此物。”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