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峰上事(一)
“桓道友当真是聪慧。” 他说着,掏出一枚金丝镶边的青色储物袋,递给桓竹月:“这储物袋中是近些年辟谷丹的差价。多的是宝来阁给你的利息。” 桓竹月接过储物袋时,看着她手背上的一抹血迹,眉头微皱,“你手怎么受伤了?” 顾非闲愣了一愣,收回手,道:“许是刚刚被木渣划了一下,不碍事。” 等等,他那表情···· 害羞? 桓竹月抬手揉了揉眼睛,竟觉得他模样,十分···可爱。 “我给你包扎处理一下。” “小伤,不必···” 他还没说完,桓竹月就捧着个小药盘出来了。 她拉过去他的手,轻轻地吹了吹···十分小心翼翼。 怎么形容他的手呢··· 咳,她不是那个意思。 是怎么形容他手上的伤呢! “桓道友~~~”顾非闲轻唤了一声。 声音如毛挠耳。 桓竹月将头又往下垂了一垂,强迫自己专心致志地替他包手。 “桓道友,只是小伤,大可不必···全部包起来。”顾非闲柔声细语的提醒道。 桓竹月看着被自己包成一个大白粽的手,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一顿一顿地抬起头,却见顾非闲身后站着一抹白衣。 吓得桓竹月一声惊叫跳了起来。手中的药盘直接砸了顾非闲一脸。 顾非闲身后的东方染云,莫名有些生气:“本尊,很吓人?” 桓竹月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打了个嗝,拱手弯腰行礼道:“见过师尊。” 顾非闲鼻子被砸得鼻血直涌,当下也无暇管那些,连忙起身恭敬行礼:“晚辈宝来阁阁主,顾非闲,见过东方前辈。” 东方染云未应答,往一旁的椅子上扔下一连串的清洁术,随即坐在一旁淡淡问道:“你二人刚刚是在作甚?” 桓竹月:嗝~~~ 顾非闲举着一手恭敬答道:“晚辈手受了些伤,刚刚桓道友在未晚辈包扎。” 东方染云看着他包成粽子的手,又看看一脸瘀青的桓竹月,怎么都觉得桓竹月看着要惨烈一些。 他问:“你脸怎么了?” 桓竹月面不改色道:“摔了一跤,嗝~~~” 东方染云又指着顾非闲问道,“你为何不帮她包扎?” 顾非闲:··· 桓竹月:这人是不是有病,嗝~~~。 “桓道友,要不我帮道友包扎一下?”顾非闲看着桓竹月试探地问道。 看着他那直往下淌的鼻血,桓竹月眉毛往下一压,拿着一旁的白布替他擦了擦鼻血。 “你别理他,先止止鼻血。”她说着抬着衣袖替他擦了擦落在他衣服上的血渍。 他这么清风霁月的一个人,竟被自己一盘子砸得这般狼狈。 东方染云看着一旁的桓竹月围着他擦着擦那的,很是新奇,又有些不快。 至于为何,他也说不上来。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般对自己。 送走顾非闲后,桓竹月坐在他的凳子上,端着茶杯猛灌几口茶。 之前他还以为要灵石来着。如今他走的时候,连茶壶都落下了,这不喝白不喝。 对面的东方染云望着他是眉头紧蹙,有些不解地问道:“那茶杯···刚刚那人用过。” 桓竹月低头看了看···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半天才憋出一句:“所以呢?” 东方染云见她听不懂人话,只要自行掐出几个清洁术扔在桌面的各种茶具上。 随后道:“斟茶。” 桓竹月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但还是给面地拿起茶勺替他斟了一杯,“不知师尊,找弟子何事?” 东方染云端着茶杯呡了一小口,便放下了茶杯,“这茶,难喝!” 桓竹月:···· 自己小心翼翼不敢喝的茶,大佬却觉得难喝。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桓竹月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尊师重道一些,又问了一遍:“不知师尊,找弟子何事?” “别笑,丑死了。”东方染云呵斥道。 桓竹月也不知怎么就惹恼了他,面对这样一个善变之人,又十分重要的人物,桓竹月十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