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宴,下马威
。 沈丹照站起来提出了辞行,“柳爷爷,伯父伯母,柳大哥,夜色已晚,我就不再多打扰了,改日得空再登门拜访。” “丹照,家中已备有客房,你大老远过来长安,怎能让你一人出去独住。”柳老爷子出声挽留,眼神颇为急切。 “父亲说的是。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不安全。”国公爷也是说到。 沈丹照谈吐平静,却有坚定的口吻,“多谢几位长辈关心,但我已在长安备了屋舍。且初来长安,还有不少私事要处理。” “如此,我们也不好多留,你若是有事就来柳府。”话已至此,柳老爷子自是不会强硬留下免得伤了情分,“蕴安,你送丹照一程,要好生照料。” “是,爷爷。”柳蕴安起身。 “告辞。”沈丹照抱拳。 两人走在巷里,安静的没有讲话,互相能沉得住。 到了巷口,外头就是闹市,沈丹照停步,“世子爷送到这里就好了。”称呼拉开了距离,她准备好的礼物也没给。 “嗯。”柳蕴安垂眸看着她,平静眼神,像是在单纯看。 她眉眼如画,如果说初看像芙蓉,他觉得更像是山顶迎风而开的风铃花,若是笑起来,如铃声奏乐。 这样的一个人,应该走在风里享受自由,而不是来到长安倘入漩涡。 “沈姑娘对这桩婚约是如何看待。”柳蕴安很直白的问。 “既是约定,完成即可。”沈丹照并不认为师父会害她,欣然答应下山,她的态度也表明了想法。 柳蕴安眉眼微微一挑,视线从沈丹照脸上挪开像是在看向远处,“好,我知道了。” 沈丹照心疑,他知道了什么? 初见第一眼,柳蕴安给她的直觉就是清冷月光照在一滩黝黑沼泽之上。 柳蕴安温声说,“你备好的屋舍在何处?我送你过去。若是有需要,派人来找我便可。” 沈丹照:“我自己过去就好,来时结识了洪家人,屋舍便是他们提供。” 洪家人,燕王麾下。柳蕴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沈丹照微微点头,转身与他相背而走。 走了许久,街上人群来往热闹,她回头,隔着人群看向那如遗世独立的柳蕴安。 这个人···颇为古怪,城府极深。 沈丹照收回目光,抬眸看着远处夕阳染红的天边,嘴角缓缓勾起。 长安城,果然不好来啊。 洪万银很热情,他经常来往长安城做生意,不差钱有房子,大方的直接给房契。 院子不大,地段也比较中等,但是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也是价值不菲。 沈丹照没有推辞。 有人不给酬劳,她也欣然接受。 有人给几文钱,她也笑着收下。 有人给万金钱,她也不会拒绝。 叩叩叩—— 沈丹照敲了门,沉重脚步声拖沓地面,出来一个憨傻的傻大个,歪着脑袋看人。 “我,我没有见过你。”傻大个咬着手指讲话,笑起来更傻了。 但眼神是清澈的,像一个天真稚子。 “你好,我是沈丹照,今后这位屋子的主人。”沈丹照并非轻视了去,“你就是阿库吧。” 洪万银说,这房子空置无人住会被灰尘腐烂快,故而安排了个下人打扫。 只是这下人的脑子有点问题,痴痴傻傻的,但很听话也勤奋。 而且有洪家长房在这边护着,其他人也不敢欺了去。 “你知道我的名字?嘿嘿。”阿库抓着后脑勺,笑得很开心。 这时,屋内传来一道女子声,“哥哥,是谁啊?” 沈丹照微微挑眉,眼神意味不明。 洪万银只说这里只有一个阿库看家,可没说阿库还有一个妹妹也在。 “妹妹,是,是···”阿库的脑子不行,他想说又说不出来。 不过妹妹阿冉也走了过来,漂亮的小姑娘,手里还拿着面团,脸上沾着面粉。 看见沈丹照,她怔在原地,含笑眼神变得惊恐,手一松,面团落地散开。 “这里是洪家,请问姑娘是来找谁?”阿冉拉着裙边努力装作镇定。 可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有躲避的目光,足以显示她在害怕。 “我叫沈丹照,这处房子,洪万银,你家二老爷已经转给了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