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嫁(修)
的衣角。 他的灵力不会那么快恢复,如今使出来的都是燃烧寿元换来的。就是这样他也堪堪和黑衣卫打了一个平手,甚至对方总是能压他一头占于上风。 “不自量力。” 领头黑衣卫的劲风削在北忻受伤的手臂上,将他手腕上的菩提念珠打落。 北忻喷出一口鲜血,在黑衣卫下一招前合上双眸,双手合十悬停于半空中。 一念间,头顶浮现出一把长约十二寸通身金色,两端有尖锐的锋芒的法器。 领头黑衣卫这一招对着北忻当头而下,劲风将他身侧沙石撵跑,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勾勒出宽腰窄臀。 黑色旋风如同猎豹,爪牙锋利试图一掌拍下。北忻倏地睁眼,棕色的眸子蒙上一层灰,如云遮住月,漆黑无比,他的周身爆发出纯净澄澈金色光芒。 金光一出,所向披靡。黑衣卫的黑色耀芒被蚕食的一干二净,源源不断的金色光芒顺着领头黑衣卫的攻击的路径反噬到他身上。 “这是……”黑衣卫呕出一大口鲜血,不敢置信地看着金色法器四周浮动的符文。 北忻任由它抽取自身灵力,金色的流光在法器表面汇集,于两端形成灵力风暴。黑衣卫还在震惊法器的滔天威力,北忻双手结印掌心升起一个太阳般的光球,朝着对方而去。 领头黑衣卫神情一乱,慌乱躲避。 北忻眼睛不眨紧随对方身影,不过片刻,黑衣卫的肩腹部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见北忻打出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停滞,领头黑衣卫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行。眯了眯眼,遁入地下。 北忻合掌而立,嘴角紧绷,眼神冰冷一片。 嘴里喃喃念动一段经文,手中的嗟嚤杵由一生二,二生三,很快他身侧出现几百根嗟嚤杵,围着他旋转着。 “掘地三尺。”北忻轻启动唇瓣,漫天嗟嚤杵闻声而动。 数百根嗟嚤杵齐齐遁入地下,黑衣卫被逼现身,想从北忻脚下偷袭的计划连带着他本人半路腰斩,合不上的双眼里还盛着漫天金光下天神的审判。 得益于这层结界,可以横行三界的大成境界者悄无声息的成了一具死尸。 北忻用衣袖抹去嘴边的血,想弯腰拾起菩提念珠,脑袋一阵晕眩,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主院里,城主夫人胸口有一大片血渍往外蔓延,吞噬碧色衣裙。 不断失血面色白如薄纸她却仿若没有一丝知觉,她指尖翻转,灵力夹带着血线不断涌入桑城主眉心,与他脖子处的红线展开搏斗。 北忻没有进去打扰,坐在门外为城主夫人护法。 时间一点点流逝,鼓楼的钟声连着响了三下,要到黄昏了。 北忻抬眸看天空,晚霞呈现热烈的红,城主府的屋檐上捎上余晖的温柔。天边云朵里冒出一个小黑点,黑点蜕变成夺目的红,成为云端上最别致的风景。 绯红晚霞太浓,浓到在北忻眼底留下一抹红。他红褐色法袍袈裟和廊下的红绸搅在一块,热烈的红入目却是一股颓然。 桑城主扶着城主夫人出来,两人齐齐望向这场热烈的日落。 “该结束了。” 日落后定然是新生的朝阳。 - 闵寒玉从车架下来,牵过喜婆托举的红缎。直到他进城主府,云尚始终没有出现。 他端着一双笑眼,扫视过满堂宾客。来宾脸上笑意盈盈,眼里皆是盛着对他的祝福。 鼓楼钟声终止,主持婚礼的司仪站于正堂,高唱祝词。 “三生石上刻良缘,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对着坐在上首拜去。 桑城主着枣红色袍服坐于首座,闵寒玉弯腰低头时他眼底犹如深渊,虽知成亲的不是他的瑜儿,但搭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还是抖了抖。 “夫妻对拜。” 阿檀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都在等,等桑不瑜发出救下半芽的信号。 红绸那端的人停下动作,观礼的宾客窃窃私语,闵寒玉眼中的喜悦冲淡,冷冷看向司仪。 司仪身子一紧,忙不迭再道:“夫妻对拜。” 闵寒玉往下腰,对方迟迟不拜。 他成了一个笑话。 阿檀也听见了外面喧嚣的讨论声,起初他们还避着些,到后高声谈论声音截然而止。 正厅上只有闵寒玉朝她走来佩玉发出的叮咚声。他蓦然攥住阿檀的手,力气大的像要将她的手骨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