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危令
顷刻间,五光十色的灵力布满了拍卖会顶部苍穹。灵力散去,苍穹没有破洞,也不见人影踪迹。 空中徐徐下落的染血碎布代表小贼就这样在众人灵力攻势下泯灭。 蓝衣女子勘查完周围,确定人真的已化成灰烬,只能黑着脸离开。 周边修士开始推脱控诉对方下手太重,眼下不说尸骨,一根头发丝都见不着,只有没用的碎布线头。 心眼多的修士开始疯抢空中零散碎布,企图用此换上少许灵晶石。这种极致利益者,踩着他人尸骨榨取利益的做派无人站出来指责,甚至大家默认着成为其中一员。 北忻这辈子也是这样的,他自认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眼前飘来青色布条,他于空中握住。垂着的眸子不见情绪,染了鲜血的破布条静静地躺在手掌里,毫无生机。 就像…她,一样。 她回眸的时候,青衣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他这阴沟里恶臭的蛆,该是让她作呕的吧。 北忻突然浑身开始弥漫噬骨的疼痛,从前只在骨缝里活动的蚂蚁,爬向他的血管,钻进到他的心肺中。 原来这样的利己主义,他并没有快活起来,反而难受得要死。 被迫关在灵界的独角貔貅,暴躁地来回打转,嘴里不停破口大骂着北忻。 “你个泣血法师,残害我就算了,还不放过我兄弟,你不是人。” “你是卑鄙无耻下流不择手段的秃驴!” “法师普度众人,你只度你自己,你根本不配做法师!” 它越说越没有边际,离阳感知到北忻的心脉异常颤动,立马将独角貔貅五花大绑,脱下袜子塞进它喋喋不休的嘴里。 北忻没有切断和灵界的通讯,唇色淡得几乎没有血色,身体摇摇欲坠,忽地踉跄撑住墙壁才稳住身形。隐藏在黑斗篷下的鹤青担忧上前,被他一手拂开。 他声音暗哑着:“快离开这。” 鹤青犹豫不决想说些什么,最后放弃,心下打算日后告诉自家公子。 鹤青走后,北忻站在角落里注视着那群修士。他们拿着她的破碎衣料,寻寻觅觅找着天字十号的强者。无所得后又骂骂咧咧地将衣料扔在地上,用脚碾压践踏,好似只有这般才解恨。 不远处,宽鼻高颧骨修士踩完后尤不解恨,一口唾沫狠狠吐在见不到颜色的布料上。 “晦气玩意。” 下一刻,他被无形力量拖拽到角落里。正要发怒,对上面色惨白犹如鬼魅的白衣法师,气势一弱,腌臜言语噎在嗓子眼里。 “小法师找我何事。”他梗着脖子装正经,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都盖不住。 北忻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吐出两个字:“给我。” 修士低头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里拿着布条,隐约比他抢到的都要大块一些,“咳咳,原来……你也想要分一杯羹。” 修士判定眼前法师不过装腔作势,瞧着气势逼人实则没有下一步动作,他逐渐放松下来。 “胆子不小,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不如将你手里的这块给了我。待我拿着它去兑换灵晶石,你三我七如何?” “说完了吗。” 修士见他表情淡漠无欲无求,偏偏将布条紧紧攥在手心,眼睛滴溜一转,语气猥琐:“小法师该是从未摸过女人的手吧。” “可惜只有这一点衣物,方才围堵女贼时,我可是瞧到她正脸。容色姣好,眉目灵动,染血的红唇带着魅惑,偏偏带着倔强英气,露出的腰肢那可是盈盈一握,想想就知够味。” “闭嘴。”北忻厉声喝止,额角青筋爆出,抓住修士衣襟的手更加用力。 修士嗤笑,不为求财,那就为了女人,否则拿着女贼身上的破布条这般激动做甚。 “小法师这就听不下去了?才哪到哪,你们出家人都是这副德行,明明想要,偏偏嘴硬。” 他眼里满是赤/裸/裸的□□。 “教你一招,将这染了美人血的布条置于枕下,说不定夜寐时分,美人也会入梦娇喘。可惜人没了,这样的美人若是得手,我定要狠狠采撷,听她在我身下啼哭不止,也教教小法师,让你亲眼见识什么是鱼水之欢,乳……” 他还未说完,脚上突然传来剧痛,吊梢眉飞扬着还不足几秒立马痛苦皱起。 修士歇斯底里:“你在做什么!” “这么脏的东西,锯掉吧。” 北忻说得风轻云淡,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刹那间,完整的人自腰部以下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