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嚤杵
阿檀往师父给的玉牌输入灵力后很快出现在顶楼拍卖会场,至于北忻给的那一块她随手扔在了密室里。 她不知就是这一扔,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此时她正认真打量着四周,厢房的位置在拍卖台的正前方,不是最高层,视野却很开阔,能将整个拍卖会场尽收眼底。 会场里的每间厢房窗上均镶有一块透明水晶,神奇之处在于宾客坐于厢房内能清晰看到拍卖台上的展示品,但其他竞拍者窥探不了厢房内的情况。只能通过水晶昏暗或是明亮,知里面有没有人。 阿檀进入厢房,水晶感应到来人后发出莹莹光华,一时在拍卖会场引起了不小骚动。 “天字一号亮灯了。”众人心底皆是一震。 天字二号内,蓝衣缎裙女子见旁边包厢亮起,眸色骤冷,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攥紧,这一用力杯子瞬间四分五裂开。 “天字一号绝不会来人,师父分明已经绊住所有……” 她蛾眉微皱,对天字一号亮灯十分警惕。 她下令道:“去查,来者何人。” 天字十号包厢内,鹤青一步上前,有些焦急:“天字一号自拍卖会举行以来,从未亮过灯,传闻这是三危楼楼主的私人包厢。” 他面露沉色:“难不成是楼主亲临?” 天帝初平三界之时,虚弥山与榆次镇还在一块完整的土地上。 不知何时来了一神秘人,只素手一抬,一招便在虚弥山和榆次镇之间劈下万丈沟壑,从此虚弥山和榆次镇分割开来。 一夜过后,名为三危楼的楼宇平地而起。 有虚弥山百姓称夜间看见神秘人取沟壑石土建楼,至此神秘人成了三危楼从不露面的楼主。在实力如此强横的三危楼楼主庇护下,虚弥山逐渐成了极乐之城。 而另外一边,厢房内的虚弥山大妖齐齐变了脸色。 受虚弥山庇护的恶徒都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能在虚弥山安稳度日,皆因他们一踏入虚弥山地界就与三危楼楼主签了契约。 若他日,天字一号亮灯,有手持楼主令牌者现身,他们需帮此人完成一件事。 契约内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公平。问题在于,若他们想撕毁条约或是告知未契约此条约的人,便会立刻灰飞烟灭。 妖鬼精怪对视一眼,心下明白,如今楼主的天字一号房亮灯了,就代表他们离履行契约不远了。 包厢内众人心思各异。 鹤青请示着北忻:“可需我前去探探虚实?” “不用。” 话落,厢房空间有了丝波动,北忻挑了挑眉,来人了。 角落里的独角貔貅似有所感,回头看清一团金黄出现在空中,双眼瞬间涌上泪花花,那是看见亲人的委屈。 黄金团从空中重重摔在地上。 双角貔貅含泪摸着自己的肉/臀,本来只是脸肿了,现在屁屁也不保了。 看清前面有一双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哎哟,痛死窝惹,主银,泥都不……等等窝。” 它一抬头便和北忻大眼对小眼。 怎么是他。 主人呢?怎么不在? 北忻看着它探头探脑寻人的模样,就知她没死,说不定人现下就在拍卖会场中。 他立马吩咐道:“查一下刚刚一炷香内哪间厢房来了人。” “是。”鹤青转身出去了。 独家貔貅看着自家傻弟弟还抱着泣血法师的腿,魂都要吓没了:“猴子,嘶嘶嘶。” 它像蛇一样吐着舌头,想要引起双角貔貅的注意力。 北忻眸色清冷,声音带着压迫:“想活。” “到。”独角貔貅条件反射地回答。 “你都吐完了?” 独角貔貅眸子微闪:“嗯……吐,好了。”他反正不知道,姑且这样说吧。 双角貔貅听见熟悉的声音,转头这才发现角落里猫着的独角貔貅,看来它和自己分开之后过的不是甚好。瞧瞧,它以前最得意的肚腩,如今瘪了一大截。 如此狼狈模样,它作为弟弟更要狠狠踩上一脚,以报昔日吃食之仇。 “它撒谎。” “猴子!”独角貔貅原以为两兄弟平时吵归吵,再见面一定是感人落泪,抱头痛哭的画面,怎么这和它预想的不一样。 北忻横眼扫过去,独角貔貅立马收了脸上的不满,变脸比变天还快。 北忻低头看向腿边的毛茸茸:“我猜你在寻你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