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
/br> 绳子不粗不细,不软不硬,长度也刚刚好,更遑论上面还有巫门的秘术,用来看住沐云实在是合适得不能更合适,可…… 谁能告诉秦川,绳子为啥是个红色的,看起来,比石木天刚那会儿同吴琅的还要情比金坚。 秦川看向石木天刚,石木天刚一脸满意求赞,却在也对上沐云憋笑的表情时,一下子怔愣住:“哎呀,怪我,女娃子朝我要东西,我都习惯先挑好看的了。” 秦川:“……” 谁能给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连装都懒得装的大老粗普及一下,红色的,拴在手上的绳有特殊意义。 石木天刚委屈:“你也没说要干嘛不是……” 沐云继续憋笑,秦川已经扭头走了。 于是,沐云一个趔趄,险些被气呼呼的秦川扯飞,勉强跟上那瞬,自然又拿了帕子捂住口鼻,轻轻地咳了起来。 虽然,连咳也带着难掩的笑意就是了。 而此时,玉安岚说完转身那瞬,身影就已经不是完整,依旧是如同眼前出现重影,感觉他整个身影暗了一瞬,而后,便是无数个接近透明的玉安岚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或翻找资料,或提笔成书,或盘坐沉思…… 这种景象,众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说新奇倒也算不上,但莫名的,众人心底有种紧张。 便都无话。 也不好随意走动。 秦川身旁,照旧是先前玉安岚坐过的书桌。 竹简已经收束好,除了瞧出这玩意儿上了年头,倒看不出别的多余的东西。 摘抄的本子却是新近的,秦川好奇,恰好,一点穿堂风穿堂入室,将书页吹拂而起,秦川便瞧见,满满当当整本书抄录的都是类似的东西: “沙海一色,不辨其他,唯天日明朗,夜月银白,夜晚有风,呜鸣如鬼泣。” “漠海尽头,无水有滩,数不尽螺壳铺陈,若海之方离,有歌,有色。” “此地无人、无景,终究寂寞,另寻归处。” “山海驳杂,色万无一类同,你该出来瞧瞧。” “过水域,垮谷地,得一妙境,无人,无喧嚣,花色不多,绿竹苍翠。” “枭未归,苍翠渐退,恐不及回信,万色归寂,勿念。” …… 内容各一,有些连贯,有些不能。 秦川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却见落款,个个都是“澜”。 “澜”这个字有很多意思,可是,秦川不能否认的是,看到这个字的瞬间,她脑海中只有一个人,一个名字。 那就是她的母亲,顾清澜。 如果,秦川微合了眼眸,这一切都指向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是不是她的母亲,又在这世间存在了多久…… 抬手,秦川下意识想要翻看本子。 却忘了,她的手此时和沐云的连在一起。 “嗯?” 沐云像是才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翻看人家的本子,不礼貌啊秦同学。” 秦川:“……” 然后,就见沐云干脆利落将本子卷起放入兜里:“看自己的就没什么了。” 秦川:“……” 沐云:“现在是我的本子,你什么时候想看都成。” 秦川:“……” 秦川:“有人说过你很不要脸吗?” 沐云做思考状:“没有。” 又补充:“反正,当面的没有。” 秦川伸手欲掏,沐云却拦住了她的手:“有情况……” 秦川回眸,就见玉安岚那处,果然不大对劲…… 所有的“玉安岚”,都在以极快的速度白化…… 或者说,老化。 头发是最先的,如同从头顶铺陈开了一层雪,雪色渐落,整个人也由顶到脚的开始白,开始老。 而后,便是松垮,便是垮塌,所有的东西在转瞬之间消散,只留下一层白色的屑。 几乎没人敢动那瞬,沐云由着红绳的牵引拉着秦川上前。 人半蹲那瞬,秦川看清白色的屑,是一层空瘪的茧。 个个透明、薄脆,入手没有温度也没有重量。 “怎么回事?”清水丫丫凑上前问,却也本能地知道事情可能不大顺利。 石木天刚:“没成。” 清水丫丫:“什么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