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骨丫兽
眼分明,“什么动物,能长成这个样子?” “……” 嗡一声,人群四下散开,给最中间的火堆留出了相当可观的位置。 也是这一散,大家才发现,那堆火,原来燃的是骨。 “柴太湿了,不架点东西怎么燃得起来,嫌弃的,多让开些。”还是汉子,漫不经心地继续扒拉。 秦川沉思,人骨既然还能燃火,说明死去的时间不会太久。 可地面上露出的骨头全都雪白,虽然看不出死因,但死去的时间理论上应该很久。 两相对比,秦川觉出一丝怪异违和。 而后,目光落在黏腻肥沃的土地上,瞬间,她默默地收起落下的手指,离那些暗红松软土地远了一些。 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做这些时,细微本不足以察觉的动作里一直黏着一道目光。 若有若无,捉摸不定。 人群里七嘴八舌的声音再次响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哎呀,没事没事,不管怎么点着的,有火就好啊,前面那位玩家说得不错,暖和了,也能看清楚些。” “看清楚有什么用?”有人又嗤鼻,“看清楚了你就有办法了?还有这个该死的头套,捂得我喘不上气,看东西也不方便,能摘吗?” 此言一出,四处的叽叽喳喳顿时弱了下去,目光有意无意扫到说话这人身上。 带着些淡淡的看戏和藏得并不十分高明的怂恿。 “能啊,”还是那汉子,照旧蹲在火光之前扒弄,风沙淘洗过的粗粝声音,带着十足的兴趣,“听声音挺嫩一小姑娘,摘了让爷们看看脸怎么样,要是长得水灵,爷们好好宠你!” 相当反常的,这种话一般人说来多半油腻,但从这人口中说出,竟莫名带点诚恳,带种难以言说的……魅惑。 引得人没来由想要想上一想,做点考虑。 小姑娘抬起放在头套上的手就顿住了,终于,在所有玩家有意无意地打量和盯视中,放下了手。 四周暗暗讨论的声音又起。 在这片嘈杂里,还是之前那小姑娘:“对了,说起这个,你们身上有糖吗?” 比起刚才摘头套的话,这话可算是相当有效了,四周直接鸦雀无声,一点声音也无了。 秦川仍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不凉,也不是舒服,而是,她试过了,小腿上的伤依旧严重,虽然理论上确实不可能这么快就好,可她仍旧不免诧异,也对这个局有了更多的怀疑。 先前通过两栋楼之间的钢筋水泥通道时,她小腿上的伤好似根本不能觉察,但现在,疼痛和肿|胀都相当分明。 秦川当然知道这是两个局,但,这鲜明的感触未免有些刻意,似乎,有人故意要让她明了,这两个局的不同,或是,让她明了,这两个局的……刻意不同。 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那么,为什么? 秦川暂时想不明白,好在衣裤遮得严实,看不出腿上的伤,她也就将计,不过早暴露受伤的事实。 早在醒来又听清游戏提示之时,秦川已经全身找过,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 也就是说,她没有糖果。 而小姑娘这句话暴露的一个事实是,她也没有。 毕竟,如果她有,是断然不会生出这种臆想和猜测,也断然说不出这种话的。 至于其他人的反应,自然也不难判断,没有糖果的人并不在少数。 那么,这说明了什么? 游戏规则提示很清楚:玩家身上藏有糖果。 现在看来,确实是藏了,至少,立马就能在身上找到的玩家并不多。 可,相同的衣裤下,东西还能藏在什么地方呢? 头套里? 当下,秦川已经扫眼看见无数玩家暗戳戳将手伸向头套。 这么说来,没有糖果的玩家可能比预想的还要多些。 “我没有糖果,”小姑娘干脆摊牌,“你们可以叫我丫丫,如果有谁真的拿到糖果,可以让大家看看吗?毕竟,糖果难说有毒,可不敢随便吃,让大家看看长什么样,也好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 丫丫? 秦川皱眉,细细在脑海中思索,很快,一名玩家浮现:清水丫丫。 吴琅万年二B晋级的那场跳房子里,给她留下人间有味酒楼信息,又诱导她见了轮椅女,进入高级玩家会所的那个女孩。 可细细去看,不但身形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