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倩怡

了把眼泪，看着他拿出来的警察证。

白净的皮肤，细长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

真看不出来是警察！

“首先声明，我是17岁，不是7岁。”她认真的看着他，“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如果他也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她就立刻转身走人！

“好的。我今年24岁。”

“我叫乔步元，你可以叫我大乔。”

她讲了父母的事故以及调查的现状。

“只要找到这个目击证人，就能抓到凶手，对不对？”她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我会帮你，我说到做到。”大圣语气郑重，“但你要回去上学。”

“我和学校请假了。”

“请假到什么时候？”

“很快……”查出真凶的时候……

大圣眉头一皱，她总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不情愿的改口，“到今年秋天开学。”

他脸上露出笑容，向她伸出一只拳头。

“一言为定。”

***

大乔将水一饮而尽，水中热气已散，她胸口却一片温热。

“怎么样？”大圣扭头看她，“看出点端倪没？”

“没有。”大乔故作沉重，“只希望你不要现出原形，否则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大圣失笑，“看来是缓过神了。”

“你呢？看出什么名堂没？”大乔问。

“和之前看到的一样，网上没有任何与天神、魔种有关的信息。”大圣说，“至于施倩怡和向明禛，后者就像不存在一样，网上根本搜不到他的名字，‘虚拟摩耶城设计师’这个称号挂在另一人头上。”

他将虚拟屏幕转向大乔。

一个名叫“任归磊”的男人。

“施倩怡的情况和向明禛恰恰相反。”大圣继续道，“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和她有关的内容，人们喜爱她、崇拜她，近乎盲目的认可她的一切，甚至说她是这个世界的实际掌权人。”

“世界的实际掌权人？”大乔疑惑，“她的粉丝群体这么庞大？”

“这就是问题所在。咱们昨天忽略的一点是，网上的内容九成都与摩耶市有关，其他城市、国家的信息看似全面，实则有限，就像是编剧为了让故事显得真实而填充的世界背景一样。”

大乔想到刚刚经历的“特殊考验”，心中有了猜测。

难道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幻境？

可天上的异象如何解释？只是幻境的世界观？

似乎知道些什么的“虚拟施倩怡”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假如这个世界确实是幻境，“拉普拉斯”很可能就是被植入幻境的人。

那么身处幻境的他们，该如何“拯救他”？

说话声传来，节目组工作人员和“凤梨”、“万年”四人走进休息室，说要商议“特殊考验”奖金的安排。

众人很快议定由六名播主平分，按照流程签署协议后，大乔和大圣离开了直播馆。

天空已恢复如初。

街上车水马龙，悬浮在行人身侧的虚拟屏幕散发出柔和荧光，在黑夜里像一团飞舞的萤火虫，迷离梦幻。

天神和魔种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

***

早上七点，大乔拎着刚买的果篮，和大圣走进中心医院大厅。

一小时前，她早醒睡不着，趴在床上刷直播。

一个游戏播主说给施倩怡买了一束花，托在医院工作的表姐上午送给她，可能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被列文虎克附身的网友顶上了热搜，起因只是一条“大大表姐是中心医院vip住院区的护士？”的弹幕。

评论区筑起千层高楼，一堆人嗷嗷叫着要组团买花买水果买礼物，请表姐帮忙传递心意。

大乔当即电话轰炸大圣，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去会一会施倩怡。

医院一大早就人满为患，大乔和大圣在人群中毫不惹眼，按照楼层索引图的指示，一路畅通抵达七层，走过无人的护士站，被一道紧闭的金属门拦在了vip住院区外。

“哎，你们要探望谁？”

大乔转身，两个粉衣护士从护士站里间出来，各自抱着一个大纸箱。

她冲大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按计划行动。

大圣面色不太自然。

他走到护士台旁，左手手肘撑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