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

“特卫队往这边来了。”希尔达放下枪，看了眼智能手表，“跟我来。”

眼下这个前无出路、后有追兵的情况……

大乔和希尔达对视两秒，决定相信她。

她朝大圣微微偏头，他在她手背画了个“√”。

大乔跟着希尔达向西跑去。

“有异能者帮他逃了出来，从审讯室。”希尔达边跑边说，“值勤的特卫队正追捕那些人，估计以为这是声东击西。后援部队从西北过来，你有五分钟时间撤离。假扮成我。”

她的侧脸看起来严肃而坚毅。

大乔感激中夹杂惊讶，恍然中又带有不解。

“你的朋友和我一起，6点随送餐货车离开。”希尔达说。

这就是大圣原本的撤退计划。

不对！大圣明明隐身了！

“脚步声不只你一个人的。”希尔达说，“我收到了你的消息，本想下午去找你，却出了杀人案。”她拐进一个低矮的灰色砖房，“这是一个废弃的通道入口。麻烦隐身的朋友回避一下。”说着就解开了衣领扣子。

大乔放下木箱，脱掉迷彩服，接过希尔达的黑色作战服——她俩体型相似，穿着对方衣服也不显违和。

“杰西卡长官派我来执行任务，我们得到了有异能者要劫狱的消息。”希尔达穿好鞋子，用匕首撬开武器箱。

“一旦犯人逃跑成功，城内不知会出现多少模仿者，盲目崇拜与极端仇恨两种情绪都会加剧，到时又是一场骚乱。”她拿出一个形似笔记本电脑包装盒的黑色盒子，取出六根银黑色金属棍，连同两把枪递给大乔，“等离子刀和粒子束手/枪，保险栓没开。”

大乔接过，塞进腰际武装带，戴上头盔，整装准备出发。

“你大大方方从南门出去，他们知道我的任务，不会在意这些装备。”希尔达帮她合上挡风镜，“核验身份时报我的名字，希尔达·盖亚。”

“走吧。”大圣的拳头碰了碰她的手，“早上见。”

她紧握回去。

“我会把你的朋友全须全尾送出去的。”希尔达说，“我们或许比你更顺利。”

大乔郑重道谢，转身走出砖房。

远处几声枪响，密不透风的黑暗似乎比来时浓稠许多。

大乔按照希尔达说的路线，向西冲出近一公里，停在一条大路拐角。

——拐过去不到100米就是南门。

她沉心静气，回想希尔达走路的姿态，挺直腰板，扶正头盔，迈步转过墙角。

南门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有一辆重型卡车的宽度，金属伸缩门约两米高，右手边一座守卫岗亭，亭檐下的灯散发着微弱白光，两名身穿深绿色迷彩服的士兵手握长枪站在亭前，正色凛然。

大乔放缓呼吸，压下不自觉加速的心跳，昂首阔步，走到门边。

她侧头看向士兵，余光扫见岗亭墙上镶嵌了三四个微型设备，应该是检测仪。

默数七八个数后，岗亭中走出一名士兵。

“姓名。”

“希尔达·盖亚。”大乔沉下声音。

“我收到消息，犯人已抓获？”士兵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是的。”大乔稳住心神，看着他说，“当场击毙。”

士兵一言不发。

大乔回想希尔达的嘱咐，冲他抬了抬下巴，说，“麻烦开门。”

一秒。

两秒。

三秒。

伸缩门缓缓向左移动。

“多谢。”

大乔点一下头，迈步走了出去。

她压着步伐走过砂石路，穿过一排梧桐，看到了苍翠松柏与茂密灌木掩映间的白色圆顶与古希腊式拱柱——是统领府。

她绕行到没有监控的地方，蹿上房顶，飞奔回家。

***

“你回来了！”小明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门口，“这个衣服！”

“希尔达给我的，她是盖亚家族的人。”大乔换上自己的衣服，讲了希尔达金蝉脱壳的计谋。

小明从厨房抱出一个大纸袋子，大乔打开一看，汉堡、炸鸡、烤肠、南瓜汁，闻起来喷香。

“晚上你们商量行动计划时我买的，顺便去公会领了明天的‘清洁工’任务。”小明说。

“好。”大乔盘腿坐上沙发，“正好我也饿了。”

她就着餐纸拿起汉堡，三下五除二吃完一个，开始查看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