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风中血色
郡夺下了,愚还在陈仓城,想分功劳也难找到借口,这个岑明虎也不知道等等愚。” 至于身旁那些不怀好意的部众,岑明虎并不在意,这些部众的目的只是为了辎重、粮草、兵器,不妨施舍点给他们,让他们做攻城的先锋,若是胆敢异动,自家儿郎们手中的刀箭足够锋利,杀得他们胆寒便是。 各部众伤亡了一些人,但此次应邀出战收获还是满满,多数人带着粟米、皮甲、刀枪箭只以及俘虏满意而归。少年郎颉伯贺留在了冀县城,成了高长庆的亲随。 新阳城,秦军得知乞伏昙达弃冀城而逃,发生内乱,鲜卑将领楼苏焜斩镇将乞伏光远向城外的高长庆投降。 留下三千兵马,加上原本驻守的三千人守新阳城,乞伏昙达带着剩下的残军回归了天水郡治所冀县。到达冀县后,乞伏昙达上疏请罪,请求秦王派军来援。 乞伏昙达在城墙上观看,东面的营寨杂乱无章,像草原上散落的蘑菇,左一篷右一伙,而雍军的营寨立起寨墙、箭楼,旌旗飘舞,气势森严。 “大军新败,军无战心”,乞伏昙达放缓语速,好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很平静,“高长庆召集各部落的勇士,加上雍军轻骑、重骑,实力已强于我军,不如据城而守,候其师老再行出击。” 算算时日援军至少还需五六日才能到来,只是冀县城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十一月二十七日,土坡离城池已经很近了,跃马都能从高坡上跳上城墙。西城门,乞伏昙达带着秦军出城,朝西逃窜。 临渭城一战,十倍于守军的情况下仍无损临渭分毫,让乞伏昙达感觉到雍军并非不堪一击。 十一月二十五日,雍军退守凤州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从故道运送的粮草时断时续,每次押送粮草都会遇到袭击,有仇池的溃兵,也有山贼百姓。故道城留守的兵马不多,押运粮草的兵丁不过六百人,经常让贼人得手。 站在城头,能清晰地看清那些挑土人的面目,城中的箭只所剩不多,土坡离得太近投石车效果不大,乞伏昙达感觉技穷,他原本还想着学临渭城往城墙上倒水布起冰墙,结果这招用不上了。 岑明虎带着轻骑严阵以待,乞伏昙达发现不妙后率军数次出城,结果丢下百余具尸体而回,那些尸体加快了筑坡的进度。 此次出征,乞伏炽磐将秦国三分之一的兵马交给他,乞伏昙达认为只要一万五千兵马便足够占领天水和略阳,说不定连陈仓都能夺下。 王异心中鄙夷,这厮不是嫌天冷就是说下雪难行,一天走个三十余里,在陈仓城一留便是三天,昨天带着自己登山赏雪饮酒,哪是行军打仗。 一场误会,在高长庆的提议下,伤亡的人赔上些粟米、兵器便了事,乱世人命如草,除了自家亲人又有谁会为他们伤心。 这鬼天气真够冷,蒯恩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只是淡淡地斥责了几句,让将士们不可疏忽,回到住处后把军需官叫来,让他用姜和蜀椒煎水供将士们饮用御寒。 作为太守,高长庆对冀县城十分熟悉,“冀县方圆五里多,城高两丈六,厚两一丈八,北依渭水……此处是西域及凉入长安的要道,商队往来不断……” 乞伏昙达感到阵阵发冷,狐裘下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皮裘下的手紧握成拳,竭力不让两侧的人看出他的异常。 军需官禀报柴薪将尽,趁着天气晴好,蒯恩派出两千兵马与百姓一起出城伐薪。侦骑禀报,仇池兵马在河池城并无异动。 两天后,高长庆和岑明虎带着大军在冀县南五里外扎营,高长庆率各部落扎营在西,岑明虎则扎在东边。 一路之上,岑明虎率军追击,各部落也不想放过抢夺的机会,秦军且战且退,狼狈不堪。 从陈仓出征前,蒯恩曾收到过杨安玄的信,提及新制了一批衣可以用来御寒,怎么不见王刺史送来。 前段时日王镇恶在长安的肆意而为,自己暗中向主公禀报,该不是被他所知,有意针对吧,蒯恩眉头微微皱起,心生烦乱。 同样心烦意乱的还有吕峤,出城打柴的仇池军暗探带回来平南将军杨抚的信,决定明日申时趁伐薪之人入城之时发动攻击,夺取凤州城,让吕峤里应外合,拿住蒯恩,事后仇池王将授他凤州公。 富贵险中求,吕峤眼中闪过狠色,身为氐人,他的祖辈便追随国主,国难当头,当舍命一搏,为国尽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