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解语楼受惊
。”李丹微微一笑:“还请宜城公先笔,小臣添附骥尾便可。” “哈!你这狡猾的!”赵扩哭笑不得,回头朝某个方向瞧了眼,李丹顺他方向一瞥,早见那边帘子动了动。“好吧,那我先来!”赵扩拿起笔重新舔墨,想了想,写道: 晚来信州月,圆满照今人。 吉阳山高许,雁雁有归程。 遥怜儿尚幼,清辉洒啼痕。 呦呦归故里,与亲话君恩。 这意思是做父亲的看到月光思念远方的儿子,盼着他早日归来。写罢,赵扩将笔递过来:“喏,这下子该轮到你了吧?” 李丹笑着拱手,接过来也不多告笔,只在墨池里一舔,就着残锋便落笔,行书急卷一气呵成。赵扩歪头背着手在后面瞧,瞧着瞧着便将手放下来了。只见他的诗是: 独上双楼沐秋寒,明月似水水如天。 江上清光泛千里,江头江尾共一年。 “好诗,好气魄!”赵扩不自觉地叫了声。 “哪里,哪里?其实宜城公篇幅、书法、文采皆胜过于我,小臣佩服得很!”确实赵扩习得一手赵孟頫书法简直可以乱真,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诗,又不是靠字数取胜的。” 李丹循声看去,纱帘后头走出个青年男子,个头不如赵扩,脸盘、胡须却有些像。 他身上穿了件夹纱锦袍,腰间挂一条玉带,头上小巧精致的玉冠配合着玉簪笼住头顶发髻,用红色丝线编成的带子系在下颌,端头是两颗绿松石珠子。陈丙忙扯扯李丹袖子示意他行礼。 “臣见过郡王千岁!” “罢了。”赵搸挥挥手:“就是刚才吾弟说的,在这里又不是上殿朝会,不必过多讲究。” 他说完走过去看了看两首诗,点头微笑:“老二是吾家才子,这首确实不错。只是孤看了此诗,只怕那时更加思念吾儿也!” “王兄批评得是,究竟我还是没让你高兴起来,罪过、罪过!”赵扩低头做个鬼脸儿,又抬头笑着拱手告罪。 赵搸没有评价李丹的诗,只上下打量他,然后笑道:“万人皆传、名震赣东的青衫队首领原来是你,真的和我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你能让强敌胆寒,定有你的过人之处。” 说完招招手:“来陪孤喝一杯如何?你的凤泉酒价高难得,老二早就垂涎很久了!”说着转身朝里面的暖阁走去。 “千岁谬赞。坊间那些传闻都是信不得的,臣自己去茶座听过……。” “哦,结果呢?”赵扩饶有兴趣。 “结果逃出来了呗,唉!实在不忍听下去,那都说成什么了?”李丹把在万年的事一说,兄弟俩哈哈大笑。 宾主落座,渐渐话入正题。李丹告诉他们马车已经到宫门外,还有随侍的枪骑卫队。陈丙边为郡王斟酒边说:“那可都是些真正的精锐。啧啧,老奴看着都心惊,真不知李爵爷是怎么镇得住这些汉子的!” “那些人都是百战之余,有原官军退役的老兵,也有从反正的士卒中选出来的善战之士。最低也是中士级别,参加过不少于五次战役并立过战功的。 有他们保护,这一路上的安全定然无虞。”李丹说到这里顿了顿,向北抱拳,道: “陛下遣小臣来上饶,增援只是表面,内里是希望能将殿下接到京师,等参加完太后圣诞大典再随入援赣东的官军返回。 但臣听说殿下不愿离开,故而特请入觐,想确认殿下心意究竟如何。” “你是担心我受人影响甚至被舆论要挟,对否?”赵搸拿起酒杯:“卿看孤可是那般?” “其实殿下可能不知,臣这次来上饶,一路上收罗溃散、撤废堡寨,集中了三千余官军并两千余可编为辅兵或团练的青壮,另外收集上万石粮秣,在收复广信之后又夺了那里积存的三万石粮秣正在转运至上饶。 如此,上饶兵精粮足,抵抗三、四万敌人的攻打都没有问题。何况,陛下已经传旨,命浙、闽三路援军入赣东南,其中两路直指广信府……。” 听李丹的介绍,兄弟俩脸上都放出光来,频频点头。 “孤明白卿的意思。”赵搸想想说:“但正因如此,孤不能离开上饶。”他言语中态度坚决: “军民一体同心同德,上饶才能守住,乱匪要祸害本城、在此称孤道寡的意图才能受挫。有孤在,娄贼一步也不能踏进王宫!” “对!”赵扩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到时,我也披挂起来,陪王兄一道站在宫门上。我要亲眼瞧瞧那些乱臣贼子是怎么踏着赵氏子孙的尸体走进去的!” 李丹差点喷出来,你都尸体了还能看得见?不过嘴上问道:“千岁可是担心转移路上危险重重、山高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