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四娘留百户

袍袖，让伙计在前边领着下楼去见卫雄。

独立门户又年满十五，当然该自行应付徭役、赋税。所以赶上这事别人推荐，没有毛病！

“我看这样罢，”李丹想想做出决断：“这些字画、古璧不好在余干出手。

你母亲又以三郎你年满十五可以自立为由，向县里申请二房再分两户，范老爷都准了。所以今日午后户房那边籍簿上已经改过，你和李钱氏已是自成一家……。”

“三郎慎言！”卫雄忙朝他摆手：“我可是跑来给你递消息的，千万莫连累了在下。”

众人见事已解决都很高兴。于是添了凳子，加碗筷重新上几个菜又喝了一圈。

“这些东西，先生怎么看？”放下手里的书，李丹笑着问韩安。

李丹摆摆手：“四娘莫急，听我说。那枣骝儿现寄养在你家，所费不少。还有杨兄的食宿。

卫雄“嘿嘿”地笑，指指他说：“三郎你这个‘小元霸’的名头太响亮！这些夫子要由两名队正带领，昭毅将军指了一个赵丞，另一个便推荐你了。”

忽然有个伙计慌慌张张上来，在刘宏升耳边嘀咕两句。刘二腾地站起来问：“人在哪里？”

“回二爷话，在店门口儿柜台那里呢。”

另外三百两，我有两个用处，一是打算在城外买个庄园，弟兄们和杨兄习学枪棒，总在城里甚为不便，在城外要好得多。

另外，他那兵器也该整修，兄弟们向他学枪棒也要整治些器具。所以这二百两你们先收着，算这些销的费用。

见众人呲牙瞪眼一片要打出去的模样，那伙计吓得牙都“嗒嗒”响了。

“呃……。”卫雄面带尴尬，他看李丹怒气冲冲的样子本想如果他忘记就不提了，谁料这哥儿偏是记性好。“三郎，我若是说了，你可不要生气。”他小心翼翼地讲。

“老万放心！”李丹知道自己话多了，忙拱手道歉：“酒后多话，有所不当，万大哥海涵！”忽然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诶，你方才说这是公事，难道还有私事么？”

话还未说完，李丹已经怒满胸怀：“不意他们竟然欺我如此！”他当然知道县里出公差的事情，但却不知道自己的叔伯们下手这样又快又狠。

“哟，三郎还真在这里。小的是特意寻过来，给您报信的。”见他下来，卫雄赶紧起身抱拳道。

“不对呀，我从没听说李家有谁出夫役的，家父生前乃四品知府，是什么原因这差役竟派到我头上来了？”

“嗯？你说来便是，啰嗦什么？”李丹不耐。

“可想而知，都是随手抓来放进包袱的，既无金银首饰，也没太多票据契约等类。”韩安扫了眼这些东西：

刘二叉手回答：“三郎，有几个做公的在外面找你。”

李丹和韩安对视一眼，笑着说：“这样好，四娘记账既稳妥也麻利。那就劳烦您回头往他家去说。”苏四娘觉得自己能被三郎夸很得意，喜滋滋地应下来。

请先生设法拿到饶州或南昌办理，不要让人循着踪迹找到这里来。两本书我要了。那张二百两的银票先生且拿着。”

“正是，县尊请他去不单为出公差的事，还因府台命各县加强戒备，防止匪人乘机煽动、作乱，故而请了昭毅将军去商议。”

若再有剩下的，建个账管着，弟兄们谁家有急用、难处，可从上头支取，也可以放出去生利息。如何？”说完看看众人。

“哦？老卫你是专门来的？何事如此着急？”李丹颇为诧异。

“是快班的卫班头（见注释一：州县衙役分皂、壮、快三班衙役，皂班值堂役，快班司缉捕，壮班做力差，有条件的快班又分步快和马快，各班头役称班头）。”

“南边闹起来啦！仙霞岭的矿工闹事，杀了福建布政司的一个参议，官军护着受伤的指挥使直逃到江山县才站住脚。

“既如此，还是小弟帮你拿个主意。”李丹转头对韩安道：“我意这些钱还有买庄园以后余下的银两都交给铜算子来打理，先生以为如何？”

李丹听了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来：“说来说去，此事于我有何干系？”

张家是开钱铺兼放账的，柜台上有面三尺长，框、梁、档、珠全部是紫铜打造的算盘，又沉又结实，只有张铙使得，故本县里人皆称他“铜算子”。

“诶呀，这怎么可以？”苏四娘忙推了丈夫一把，意思是叫他推托。

屋里顿时稀里哗啦一阵响。韩安忙拦住顾大等人：“慢来、慢来。”回头问伙计：“领头的是谁？”

“吃住你们都安排得妥妥地，我要几百两银子作甚？”杨大意挥挥手。

“和陈家有关，怎么说？”李丹立时瞪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