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烂的人至少也该拥有一朵小花花
铁郎今年40多岁,单身贵族,贪杯好赌,一把年纪了还到处惹是生非。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可在茵子眼里,他却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弟弟。父母早逝,茵子这个姐姐就承担起了母亲的责任,对弟弟宠爱有加。或许是因为她泛滥的爱,把弟弟宠成了一个巨婴,他不愿意承担责任,做事毫无分寸,甚至在姐夫的周年庆中大肆捣乱,因此忍无可忍将他痛骂一顿。 铁郎从此销声匿迹,亲戚无故暗自窃喜,只有茵子一直挂念着她。茵子独自打理着一家药店,在丈夫去世的20年里,她没有再婚,和女儿、婆婆生活在一起,虽然颇多艰辛,但日子过得也算平淡幸福。 转眼间,女儿小春长大成人,出落的亭亭玉立。还找到了一个令人艳羡的好婆家。出嫁前夕,妈妈准备了丰盛的家宴,这个只有三个女人的家终于迎来了新的篇章。奶奶担忧的问,“你那个住在大阪的舅舅会来婚宴吗?”小孙说“不会来,联系不上他。” 奶奶如释重负,他生怕小孙那个不成器的舅舅过来捣乱。婚礼当天,小春淡妆白纱,浅笑嫣然,女儿出嫁,茵子既幸福又伤感。小春郑重的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因为她知道茵子有多么的不容易。 谁知婚礼开始后不久,铁郎竟然闯进了酒店赶来贺喜。茵子听说弟弟来了,喜忧参半,哥哥却冷冷的说,“他来干嘛?快赶他走。”见到茵子,铁郎亲切的叫了一声姐姐,他是前两天听一个同乡提起小珍的婚礼,找遍了东京的酒店才找到这里。弟弟赶来祝贺,英子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让他参加了婚宴,只是叮嘱他不要饮酒。一开始铁郎还算安分,只喝冰红茶,可两两杯好酒下肚,铁郎直爽,他浑身发抖,没多久就开始放飞自我,竟然上台训化新郎,让他千万不要对不起小春,否则他一定会过来揍他。新郎心中不悦,脸上写满了鄙夷。此时的铁郎肆无忌惮,只要有人敬酒,他都一饮而尽,一边喝一边癫狂大笑。酒醉之后,他又抢过话筒,醉醺醺的表演起了话剧,又唱又跳的,在场的客人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讨厌,尴尬到脚趾头发毛。新郎气的不停的吃东西,小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到了致辞环节,铁郎却一个跟头摔倒,掀翻了桌子,吓得客人尖叫不已。精心准备的浪漫婚礼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而小春成了这场闹剧的直接受害者。 大家见小春有这样一个酒鬼舅父,很担心他们的孙儿会不会遗传酒鬼的基因,哥哥气的脸色铁青,当即就和铁郎断绝了关系,“以后就算他死在街头,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死后也别让他进我们家主坟。” 茵子虽然生气,但却不忍心将他赶出家门。第二天,铁郎醒来,浑浑噩噩。茵子怒道,“你搞垮了小春的婚宴,我和大哥去亲家那里道歉,被他们大骂了一顿,说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铁郎羞愧难当,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用头撞地板。英子见他悔过,也不想苛责,转而问他现在做什么工作。铁郎热爱演戏,但却无法以此为生,现在只能靠摆摊卖脏与烧维持基本的生活。听到弟弟为了生计开始脚踏实地,茵子心里稍稍宽慰。无意中,银此得知弟弟还有了意中人,心里更是惊喜。他劝弟弟赶紧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享受正常人的天伦之乐。铁郎却说,“我的儿女注定一生会不幸福。”茵子劝道,“即使你觉得自己不幸福,也要尽力让孩子幸福,为人开心。你也可以为人父亲呀!” 茵子止不住的伤心,他多么希望弟弟能够成家立业,有一个像样的家庭,安稳过一生。第二天,茵子给了弟弟路费,让他坐车回去。铁郎接过钱,心里过意不去,说:“等我发了大财,连本带息还给你。”茵子不指望他能发财,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就这样,铁郎又轻飘飘的走了,可他留下的烂摊子却需要小春去承受。 那年秋天,小春迎着冷硬的秋风,踏着零落的秋叶,拖着行李箱回了娘家。原来,因为婚礼之事,婆家对她身出嫌隙,再加上丈夫右界为人古板,对当日之事耿耿于怀,不仅限制她的消费,还频繁冷战,就连考驾照的钱都是小春向家里要的。 小春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丈夫每天只顾埋头工作,两口子连都房事还要预定日子,简单的沟通都要用邮件!小春无奈,只能一个人回了娘家。婚姻失败,小春黯然神伤,闷闷不乐,小春回到茵子店里帮忙。 这天,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来到茵子店里,他是小镇的电路修理工,和小春两人很早就认识,来店里修理电路,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茵子来到女婿上班的医院,等了很久才见到她,可女婿一张口就是工作,只好直奔主题,让他和小春多聊聊天,了解一下妻子的想法。但女婿却说,“医院人手不足,我整天都忙得要命。她说要和我倾诉,但我不明白她要倾诉什么。”他骨子里的冷漠和凉薄让茵子大失所望,她甚至想,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结婚了? 不久之后,小春就和他离婚了,离婚后的小春反而更加自在,每日陪着母亲,一有时间就和修理工阿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