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暗潮汹涌

“王老板许久不见，倒是愈发英气勃发了啊！”

内府之中的老者手中握着茶壶，此刻笑呵呵为王赫倒上了一杯茶水，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王赫坐下。

“秦掌柜说笑了，小生哪里比得上您。”

“秦老近来可好啊？”

王赫从容的端起桌案之上的茶盏，目光微微变色。

只见此时木质的茶案之上摆满了文书，其上第一张便是放了一则极为重要的契约。

王赫余光看去，契约之上清清楚楚写着细盐的交易量和价格，以及成交时间。

现如今只是短短半日市场上的价格已经涨了三倍，以往若是一两银子一斤，而今恐怕要三四两银子。

而这份契约之上所约定的价位则是与细盐未涨幅之前的价格一模一样，且交易量庞大无比，高达数百斤。

秦掌柜面上依旧含笑，目光却是微微瞥了一眼王赫，而后笑呵呵的道。

“听手底下的人说，王老板此番来商行是想与我五岳商行做一笔大买卖？不知是何生意啊？”

王赫心中此时显得有些沉重，很显然对面这位秦掌柜怕是早就猜到了此番他的来意，所以才会有意无意的压价！

“想来秦老神机妙算，已经猜到了小生此行来意，那小的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秦掌柜含笑昂首，示意王赫继续说下去，神色从容无比，双手不断轻轻敲打着茶盏的一侧。

“小的手上有一批细盐，很多！”

“哦？很多？很多是多少啊？几十斤？几百斤？”

秦掌柜话中似有些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商贩，虽然衣裳做的不错，可要真论到细盐又能强到何处？手上又能有多少存货？上百斤撑死了！

闻言，王赫连忙伸出了一根手指，面上却是肃然无比。

秦掌柜笑了，一切果然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哈哈哈……小王啊！以后这点小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五岳商行最不缺的就是管事，喝完这杯茶老夫亲自安排管事与你洽谈，可好？”

王赫愣了愣，心中大骇！

什么时候一吨细盐的交易量成了小事情了？咋地？合着还不够资格与你秦掌柜谈合作？

王赫内心之中不断腹诽着，可他还是说道。

“咳咳……秦老想来是误会了，小的说的是一吨细盐！小的这边能弄到一吨的量，就看秦老这边能否吃得下了！”

王赫神情肃然，显得极为严肃。

可这话听在秦掌柜的耳中却是宛如九天惊雷，瞬间便是惊的他浑身一颤。

砰！

茶盏掉落咋地发出的破碎之声响彻内府，秦掌柜在不负先前那般笑呵呵的模样，神情僵硬的看着王赫，满脸骇然之色。

“你说的可是真的？究竟是真是假？你若是敢戏耍我五岳商行，你可知后果？”

说着说着，秦掌柜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神情郑重了不少。

王赫内心之中给了眼前这位糟老头子一个大白眼，好一个视利鬼！

“不敢不敢！小的岂敢欺骗秦老您啊，除非小的不想混了，不想活了，否则绝不会如此，秦老您放心便是！”

秦掌柜目光中的震惊之色逐渐退去，思索片刻后，他方才有些将信将疑的看向王赫道。

“据老夫所知，你小子以前可是做的制衣生意，生意虽然做得好，可绝没到财力雄厚的地步。你更不可能瞒着整个京城的盐商私下搞来这么多盐巴！你是否应该给老夫一个解释，否则你让老夫如何相信你？”

王赫连忙装作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许久之后他幽幽一叹，道。

“哎，罢了！既然秦老都这么说了，那小的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王赫神色竟显为难之色：“实不相瞒，小的手上的确有一批数量庞大的细盐，虽不敢说有两千斤，但最起码也有一千五百斤。小的虽然不做细盐生意，但是秦老小的曾今的同袍战友手上有啊！”

闻言，秦掌柜的面上怀疑之色稍减，虽然依旧对于王赫的话保持怀疑，可也总算是有耐心把他的话听完了。

“不知此人是何人？不如告诉老夫，老夫也好做些了解！”

王赫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不免有些无语。

老头子你没搞错吧？咱们做的是灰色生意，是见不得光的，真若是被朝廷抓住了把柄，咱们可都是大罪！

你还让我供出幕后之人，你咋不把你五岳商行幕后之人供出来？

“秦老，您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规矩，实在不是小的刻意隐瞒什么，属实是小的们也要苟活，还望秦老您海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