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是你的
糖,徐光霁会提早十分钟下班回来,让她干净吃完去刷牙。 “囡囡!今天是小孔雀!”徐光霁会凑到她耳边低声炫耀说,“特意让老师傅给你做了只开屏的!别人的都没开!” “囡囡!今天小孔雀没有了!今天是大鹏展翅的雄鹰!”他有时候还会做一个滑稽的展翅高飞的动作。 “囡囡!今天那个老师傅没出摊!爸爸去松柏路给你买的!” “爸爸,松柏路的好吃,我以后要吃松柏路的!” “好!” “爸爸,松柏路的酥饼也好好吃啊!” 那是庆宜当地特色的一种酥饼,肉干夹馅儿,酥酥脆脆,可以当零食吃,算是当地特产,松柏路那家酥饼味道最独特和正宗,徐栀小时候除了糖画,最喜欢吃的就是酥饼,所以,松柏路是她小时候记忆里最美味的一条路。 但那个时候,徐栀不知道松柏路距离徐光霁上班的医院,大约要绕半个庆宜市。 …… 拿到糖画,徐栀舔了口,发现好腻,随手递给陈路周了,怊怅若失地说:“哎,原来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长大就不喜欢了。” 陈路周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她的糖画,也没吃,稳稳拿在手里,低头看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笑,嘴角始终扬着一抹弧度,只要看一眼她,那弧度就没下去过,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着,“不舒服了?” 徐栀摇摇头,同他慢悠悠地走着,路灯在头顶,昏一盏,亮一盏。 徐栀边走边晃他的手,大力晃着,苦笑了一下,仰头自我疏解地叹了口气,说:“也不是,就是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吧,一下子进来两个陌生人,生活习惯和方式都改变了。我爸以前去松柏路只是为了给我买酥饼和糖画,现在他去松柏路,是为了给韦林买漫画书。但是后来想想,我爸一个人在这边,发烧可能喝水都没人给他倒,住个院还要请护工,我这点情绪真的太自私了。” 整条街道繁华如故,车辆见缝插针地横停,巷子里的风依旧带着潮腥味。沿路行人匆匆,有人遛狗,有人推着婴儿车,还有几个大爷热火朝天地在公园口下着的象棋,草木峥嵘,万象更新,新人胜雪,旧人如梦,年复一年。 …… 卧室里没开灯,两人还在聊。 “回去就不能这么……” “嗯?”他眼神混乱又迷离。 徐栀随手捞起床边的枕头气息破碎地砸在他脑袋上,“我说,回北京,咱俩要好好学习!” 他伸手去床头柜里摸东西,两腿跪伏在她身旁,一边笑着低头拆,一边还挺正儿八经,那东风吹马耳、无动于衷地神情,跟此刻做的事情完全判若两人。完全就一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账样。 “别回北京了,就明天开始,你也别天天来找我了,咱俩稍微冷静冷静。” “陈路周!” “我刚刚进门前怎么说的,说了今晚好好看会儿书,不亲的。” “亲一下怎么了?” 陈路周笑得不行,两手撑在她头两旁,眼睛深处藏着一抹从未有过、别有深意地调侃,明知故问地在她耳边低声使坏:“你说怎么?嗯?今天要不换个?” 换个什么换个,徐栀白他一眼。 下一秒,徐栀惊呼一声,被人腾空抱起,她伏在他身上,陈路周靠着,两手扶在她的腰上,浪花浅浅打过来。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那浪花时急时缓地拍打在海面上,烈日灼灼的雾气似乎要把人体内的水分蒸干,她像条渴水的鱼,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两人没再说话,眼神目不转睛、没完没了地碾磨盯着彼此。 她发现陈路周一旦浪过一次之后,就开始彻底没正形了。 徐栀险些哭出来,“陈路周!” 他抬头,神色顿时一慌,立马停下来,去抱她进怀里,哄着摸她的头,“对不起,对不起,疼了?” 徐栀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欲哭无泪:“也不是,就说不出来。” “到了?” 少年吊儿郎当地靠在床头笑,眼神直白又混账。 徐栀莫名耳热,心跳慌张,忍不住掐他:“你呢?” “没,“陈路周抬手去摁了下床头的手机,侧过头看了眼时间,拿起给她看,神情倨傲又觉得她好笑,“才几点啊?” 徐栀叹了口气,去摸他头发,极尽温柔地顺了顺毛,手法跟摸小狗如出一辙。 某人不满地啧了声,靠在床头,笑着躲了下,“摸狗呢你。” “陈路周,你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