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全面搜索

两只海洋生物不出意外全都增大了体型，通常来说这也是变异的第一步，人类因为身体结构和基因底子更好，极少有这种先把体型撑大的变异，肉山那个也不算，只是能力外显而已，要论进化的有效性，还得是人类，像海洋生物还有先前云禾遇到的那只巨型蜥蜴，都是先把自己弄得很大，这和自然界以体型论英雄是一个道理，就像从前去草原观光狮子，那么多人坐在敞篷车里狮子也不敢上前攻击，不是狮子们通人性，只是它们觉得眼前这家伙太大了不敢随意启衅罢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座城里会有一只特别巨大的海洋生物，不一定是最强的，但起码够大，够气派，够凶猛，吓唬吓唬那些小体的海洋生物也足够了，不知道会不会是鲸鱼，要是本来就巨大无比的鲸鱼再变异，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两只睁眼瞎从云禾他们附近的海岸线路过继续向远处巡逻，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即便是变异生物也不可能进化出能够互相理解的语言，那就太离谱了，不过一些肢体动作或者眼神儿什么的估计还能理解。

也不知道是谁给它们下达的命令，它们可能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来巡逻，反正就是瞎走一通，云禾和李长安也没有动手宰掉它们的想法，毕竟它们呆傻，派它们出来的不一定呆傻，如果发现这个方向的巡逻者没有归来，恐怕要拼了命地追过来一探究竟。

等他们走远以后，李长安纳闷地问道：“它们这些海洋生物反而害怕海水，难道这海水里有什么秘密？”

云禾看了看深邃的海洋，说道：“不一定是害怕这里的污染，可能是这深海里还有什么恐怖的生物，偶尔会来岸边觅食，所以它们才不敢靠近，不过也不好说，海洋连接陆地，污染互通，说不定造就它们的污染，现在反而抗衡不了家园的污染了。”

李长安往前走了一段路，伸手捞起一捧海水，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紧皱：“比我记忆那些人说的工厂废水还要难闻。”

他自然是没有闻过，不过脑海里会有其他人对废水的印象，眼下的海水内全都是肉眼可见的杂质，且颜色漆黑，如泼墨一般，海岸边则被各种污染泡沫占据，十分可怕，云禾也走了过来，看着海洋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一直很想自己生活在海边，小时候虽然末世已经来了，却还是听过不少海边的故事，记得地狱社区的老大陈星云，那会儿和自己一样还是个李长安这样的少年，就和自己说过很想去海边生活，还说虽然污染从海边过来，但是那边逃难的鱼肯定也多，就算污染也比刨食强，至少不用天天挨饿，哪怕死了也是撑死的。

想到地狱社区的重逢，云禾还是有些唏嘘，曾经那么阳光有梦想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他们年少时最讨厌的人了呢，如果重逢是一次快乐的相聚该有多好，如果现在身边除了李长安，还有一个陈星云该有多少，云禾的思路一直向着远方发散，过去的终究回不去了，哪怕是从未来出现的系统都只能回到自己当时所在的当下，想想真是难过，哪怕自己在做着拯救世界的事情，云禾依旧会很孤单。

陈幽齐暖秋虽然给了自己不少慰藉，自己也很开心能遇到她们，包括李长安这种需要自己带在身边约束也是教导的存在，可是云禾还是会觉得很孤单，这个世界这么大，居然没有一个老友了。

云禾蹲在海水边，现在他已经停止吞噬海水净化污染了，再强的身体也有一个极限，哪怕体内的能量全都用于降雨，此刻他其实能够继续吞噬，但是那种深度的疲累感还是需要靠休息来驱除的，否则就会出大问题，如果发生突发情况自己不在最佳状态就完了。

幽深的海水反射着星光，格外诡异，潮起潮落依旧，云禾先前在肉山的城市感觉到的那股死寂在这片海洋面前不值一提，虽然云禾笃定深海一定还有生物存活，但是这边可是近海，视力所及的区域应该不存在任何生物，而且根据李长安的推算，核污染反而是海洋表面更严重，深海甚至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污染根本下不去，这说明至少这个世界的深海区域还保留着所谓的原生态，可能一些海洋生物也被迫下沉，在这几十年里尽量适应深海的生活，要不然就会被污染毒死，这些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更强，说不定从倭国刚开始排污的时候就察觉不对提前开始适应新生活了。

如果能从近海冒头的海洋生物，一定是海洋污染进化的集大成者，或许就是最新的海洋霸主了，云禾忽然有个想法，能不能把这些不敢下水的海洋生物全都重新赶回海洋？

想到这里，云禾忽然福至心灵，忍不住开口问道：“长安，你觉得……这些海洋生物是不是害怕没有污染的地方？”

这个问题很怪，拐了好几个弯，好在李长安也是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先前那股恐怖的恶意，那种恶意不可能是一种生物能够发出来的，一定是数量繁多的某个群体集体发散出来的，而且并不是主动的，是那种天性上的憎恨，通过某种形式凝结成了巨大的恶意，才会让李长安和云禾忌惮，当时他们身处社区，只是隐约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