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行车不规范
帚就打:“让你吃、让你吃……” …… 杨戈推着独轮车,随着人流出了县城。 出了县城后,他顺着还算平坦的马道一路向东南行,不一会儿,远远便望见了一条仿似玉带的宽阔大河。 这条大河名叫汴河,是大魏南北大运河的重要河段。 经汴河,往西可直入上京洛阳、往北可上溯燕云北平,往南可转道江南余杭,堪称大魏政治、军事、经济大动脉之一。 此时此刻,汴河上就行驶着几条逆流而上的货船,河岸两侧纤夫拉船的号子声激昂壮阔、此起彼伏,吸引了许多路人驻足观看。 杨戈也放慢了脚步,定定的眺望着那厢波光粼粼的大河,许久才收回目光,继续推着独轮车赶路。 他沿着河岸,顺着河流,一路向汴河下游赶路…… 在转过几条岔路之后,路渐崎岖,杨戈的脚步却越发轻快,沉重的独轮车在他手里仿佛灯草般轻巧。 等到路上行人稀疏,他更是直接推着独轮车开始发足狂奔,直将车轮与车轴连接处的铸铁部件,都磨出了火星子! 在日头接近晌午的时候,杨戈也终于是抵达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吱呀。” 他轻轻推开用小木棍拼凑起来的简陋院门儿,正要出声,就见到一个须发稀疏、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利落短打的精瘦老人,席地盘坐在院子里,熟练的用梭子补着一张破旧渔网。 杨戈见了老人,脸上慢慢浮起由衷的笑容。 老人见了杨戈,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伢子,怎么又来了!” 老人撑着地面慢慢起身,从身旁的条凳上拿起一条灰扑扑的汗巾,又是埋怨又是心疼的迎上来:“不是叫你莫要再来了吗?俺老头一把黄土都快埋到脖子根儿了,吃得了多少、穿得了多少?有那余钱儿,攒着来日讨个婆姨、安个家多好……” 杨戈接过老人手里的汗巾,一边擦汗,一边卸下独轮车上的麻袋,神态很是放松的笑道:“瞧您说的,我一人儿,又吃得了多少、穿得了多少?” 老人听到杨戈的话,打水的动作一顿,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杨戈没理会老人悲苦的眼神,手脚麻利的将一个个沉重的麻袋扛进低矮的屋里,解开袋口,将一粒粒黄橙橙的麦粒倒进粮食桶里。 安置好粮食后,他又熟门熟路的灶屋里摸出一把都快锈没的破柴刀,在老人一声声“你莫管了”、“先歇会儿”的劝解声中,出门拖着独轮车大步离去、 直到日头开始西移时,他才推着一车堆放得整整齐齐、比他人还高出一大截的柴火,再次返回小院儿。 “这几日客栈里很忙,我今儿得早些回去,这些柴火您先烧着,半个月后我再来……” “进村的时候张老栓和麻狗他们见着我来了,要是上门打秋风,您老别心疼粮食,给他们一点,他们要敢蹬鼻子上脸,您老也别跟他们掰扯,等我下回来再去收拾他们……” “还是那句话,要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您就使人上路亭县悦来客栈寻我,就说我会给他们跑腿钱,不愁没人来……” 杨戈一边安置着柴火,一边絮絮叨叨的嘱咐着老人。 老人围着他不停的转悠,几次张口都没能插上话,直到杨戈快要安置完这些柴火,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杨戈的手说道:“你先别忙活了,等等俺,俺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往里屋钻去。 杨戈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等在原地。 不一会儿,老人就出来了,站在门内,一手藏在背后,一手向他招手,眼睛还跟做贼心虚一样的不住往院子周围张望。 杨戈见状忍不住笑道:“先说好啊,要是什么传家宝之类的宝贝,我可不要啊!” 老人瞪着眼,又有些急切的向他招手:“莫胡扯,快过来!” 杨戈一头雾水的拍着手凑了过去。 老人在确定院子周围没有人以后,才神神秘秘的将背后的物件拿了出来……却是一个拳头大、不知裹了多少层的布包。 杨戈疑惑的看了老人一眼,再低头看这个布包。 老人小心的一层层掀开布包,一缕阳光从屋檐斜进来,反射起一缕黄橙橙的金光,晃花了杨戈的眼。 “这是……” 杨戈蓦地瞪大了双眼,眼眶里一下子升腾起大量水雾。 老人解开最后一层布料,露出中间包裹着的两个物件。 一串社会气息颇浓、少说也有二两重的纯净项链,项链中间还缀着一个佛像吊坠。 一个包括着层层水锈、仿佛经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