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值得

紫霄宫。

“禀告两位大爷，小的苦思冥想也无法决定第三个请求，既如此，那就暂时留着吧，留给众生吧。”鸟人再次跪下，恭恭敬敬向鸿钧道祖和天道磕了三个响头，“两位大爷，若有一日万众齐声，万灵同语，众生灵心意上动天听，还请两位大爷开恩，回应众生众灵的呼唤，赐下恩德或者主持正义。”

“好，”鸿钧点头，“小鸟，我们没看错你，你果然有大义。你放心，我们会永远回应你的‘第三个’请求。”

“多谢两位大爷。”

谈话到了这，也就算结束了，这次立了功的乌鸦除了得到一张《秋鸟谱》，倒也没有拿到什么实质奖励，但鸟人却很高兴，他历来容易满足，只要众生平安，复何求哉？说起来，鸿钧和天道最初是想狠狠奖励乌鸦一番，既因今日之功，也为往日之德，可他们从鸟人的内心感受到了极大满足，以及哪怕是他们也无法改变的世间无奈，所以只能放弃赐下奖励，但两位伟大存在颇为欣慰。

“那么两位大爷，小的要告退了。哎，天道大爷，你现在还在这吗？没有吧？吱一声呀~”鸟人站起身来，躬身拱手退下，待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抬头问，“哦，有个事。两位大爷，我闺女给我办葬礼，你们去吗？人不去的话，礼总得到吧？人不去，礼也不去，那就不太好了吧？”

“……”鸿钧和天道立刻无语，每当他们认为玉鸟人是个好孩子时，这家伙总能说出些荒唐话气人，“滚滚滚……”

“哎？骂人？骂人是不？大爷，你堂堂道祖，竟然骂人？啧啧啧，要不是怕您打我，我非得把事到处宣扬。”十分欠揍的鸟人贱兮兮离开紫霄宫内院，“再见啦，鸿钧大爷，天道大爷，再见。”

“哼，再见。”鸿钧望着吊儿郎当出门的乌鸦，莫名笑了笑，“小鸟，谢谢你了，呵呵呵……”

出离内院，来到外面，鸟人见守门童子小石头正蹲在地上抠抠画画，自娱自乐，他有点好奇，走过去一瞧，见童子在地上画了一个三个人，一个慈祥老者，一个英武男子，还有一个美貌女子。

“这谁呀？”乌鸦指着人物说道，“那个三只眼的是杨戬，剩下的俩是谁？”

“是师父和婵姐姐呗。”小石头扭头瞧了眼鸟人，“玉先生怎么才出来，我都等无聊了。”

小孩画的人像比较粗糙，但勉强能看出人物状态，三个人里，玉鼎真人面带忧虑，杨戬表情无奈，杨婵则一脸“正气”——不是正义的“正”，而是正当的“正”，也就是自认为很有道理的意思。

“小石头，玉鼎真人对杨婵的姻缘什么看法？”鸟人问，“是反对呀，还是支持？”

“不知道。”小石头说道，“师父说姻缘是大道之力，繁衍规则，不该强行阻碍，可师姐位列天庭仙班，与天地对赌，如果违反天条，受到的惩治恐怕难以想象。师父还说当年云华仙子的事给杨戬师兄造成很大伤害，如果婵姐姐重蹈覆辙，很可能毁掉杨戬师兄。唉~我也觉得师父的担心有道理，云华仙子当年好惨呢，死了丈夫和长子，与次子、三女分离，独自一人困于桃山下，凄凄惨惨戚戚，好可怜——我可不想婵姐姐也是那种结局。”

“哎呦呦呦，你瞧你，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呀，哪就能理解云华仙子的悲哀呀？”鸟人大人没个大样，竟然鄙视人家小孩子，“说得好像你亲眼看到云华仙子困身桃山一样。”

“我就是亲眼看到的。”小石头说道，“玉先生不知道吗？我是桃山山灵啦~”

“……”乌鸦脸瞬间变红，仔细端详小石头几眼，“还真和九彩峰差不多，是山石成精。”

小石头没有在意鸟人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当年杨戬师兄承运道威德，孝义感动紫霄，方才能救下了云华仙子，也不知以后有没有人救杨婵师姐。如果杨婵师姐也生一个儿子，说不定就能救，像杨戬师兄那样，一下子就把我的山体给劈开了，好厉害的。不过杨戬师兄是得到了天岳炼制的三尖两刃刀，杨婵师姐的儿子不知道用什么……”这孩子确实觉得很无聊，一个人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说。

未来的事，鸟人也说不准，无法多言，所以与小石头絮叨几句后就离开了，“这次就算了，等下次哦，下次哥哥我把小绿介绍给你，你和她说，保证能说个痛快。”

小石头没有纠缠鸟人，目送他离开。待乌鸦走后，小石头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这次他画了一个猴子出来，“如果没人救婵姐姐，我就去求齐天大圣。齐天大圣是石头成精，我也是石头成精，所以他是我哥哥——弟弟求哥哥，哥哥肯定会帮忙吧？”单说正式成精得道，这孩子其实比孙悟空早，但如果再往前算五彩石补天的时间，自然是孙悟空更大，况且道心方面小石头就是年幼。“不过，师父为什么说杨戬师兄不能救人呢？惩罚杨婵师姐的人一定是玉帝吧——上次就是他，杨戬师兄又不怕玉帝，为什么不能保护杨婵师姐？应该能吧？”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