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禁闭室
> 尹炳松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回比汽车被装了炸弹还惊悚,自始至终对方没吭一声,假设是寻常绑架,不露脸是肯定的,但总得给个要求赎金的机会吧,所以他摸不清楚路数。 随着铁门的关闭声,一切陷入死寂,尹炳松调整呼吸,因为他脑袋上罩着袋子,嘴里塞着毛巾,所以通气量有限,很容易把自己憋死。 慢慢把气息调匀之后,他试图挣脱头上的袋子,这个不难,把头贴在地上蹭了半天,终于蹭开了,四周依然是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种,此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纯黑,黑也是分等级的,眼前这种黑,就是毫无光亮的黑,黑到让人绝望。 尹炳松手脚都被绑住,用的是结实的塑料绳,他平时腰带上总别一把折叠刀,但是此刻刀不在,就算在,他也拿不到,绑的太结实,嘴里不但塞了毛巾还贴了胶带,用舌头顶不出来,一切都显示出下手之人的专业水平。 等了许久之后,尹炳松开始展开自救,他挣扎着在室内摸索,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幸运的摸到了管道和角钢,然后他用角钢边缘磨塑料绳,不知道磨了多久,也许三四个小时,也许七八个小时,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感,最后终于磨开了。 这一瞬间尹炳松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他不顾手腕上的伤痕累累,急忙解开脚上的绑绳,撕开嘴上的胶带,拽出毛巾,先深深喘了几口气,空气不但稀薄,还有一种腐败的味道。 搜索身上,钱包手机打火机香烟钥匙折叠刀全都被搜走了,他是字面意义上的手无寸铁。 在摸索屋里,这间屋大约六个平方,一扇铁门,敲击有声,无人应答,有灯的开关,但没通电,估计也没装灯泡。 仔细回忆来时的路结合现实情况,尹炳松分析这是一栋建筑的地下室,是那种没人会来的地方,自己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没有饮水,没有食物,这就是活埋啊。 想不到没水喝的时候不知道怕,一旦想到会饥渴而死,尹炳松就感觉喉咙焦灼,胃里空空的,他开始后悔晚宴时最后上的那盆阳春面自己没捞几筷子,男人嘛,宴席结束时一定是不吃饭的,他为自己的愚蠢买了单,并发誓如果能活着出去,以后再喝大酒必定不忘吃饭。 全黑的室内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感,失去了视觉,还好听觉的存在让他感知自己还活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饥渴难耐,自己的尿没浪费。 尹炳松失联了,但是没人着急,他这样的社会大哥经常神龙不见首尾,失联的可能性很多,也许是躲债,也许是跑路,也许只是在哪个红颜知己处宿醉。 但事情在第二天发生了变化,放学时凌老师交给尹蔚然一个密封起来的塑料袋,让其转交家长。 这么做的后果,凌思妍不是没想过,她不是没脑子,她就是故意的。 果然,简诗雨和梅欣将尹蔚然搀扶到校门口上了韩兰兰的车,不明所以的=尹蔚然把塑料袋直接交给了老妈,韩兰兰打开一看,怒火中烧,这下是非得找尹炳松找个清楚了。 打电话依然是关机,打电话问强子,也就是尹炳松的马仔,强子是个妙人儿,说嫂子你别着急上火,松哥在上厕所呢。 韩兰兰冷笑,说强子别帮他打掩护,你告诉他今天不回家说清楚,事儿就大发了。 于是强子到处找松哥,终于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松哥借的老卡宴,后座上一滩呕吐物还在呢,人却不见了。 尹炳松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