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 只要名字一出来,仙界所有人会胆寒。 阎秋司..... 这一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了。 为什么郗安如此的执着于仇恨,十二年蛰伏在林倾白身边,却并未对林倾白动过半分真情,依旧举兵反叛。 为什么肖祺年级轻轻,却在鬼族的结界中过得游刃有余,乃至到了最后所有人都用尽了法力,而他却可以轻易的打开铜锁。 因为他是阎秋司。 只因为他的是阎秋司,这一切全部都解释的通了。 只是阎秋司他.....是林倾白的仇人,是那种隔了血海深仇的仇人。 凉瑶楚胸口颤抖,她望着林倾白清瘦的脸庞,明白了林倾白为何从画舫出来后,就是这般的魂不舍守。 这个消息就算是凉瑶楚听了都会魂不守舍,犹如晴天霹雳,更何况是一直将郗安当成心头肉的林倾白...... 屋子里又恢复了如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竟然是林倾白先开口说话。 他声音一如往常般清淡,淡的甚至可以随着夜风飘走了。 他问凉瑶楚:“你知不知道,阎秋司的心是石头做的,无心无情无痛......” 凉瑶楚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她何止是知道这些,她还知道当年魔物王位之争时,在阎秋司的头上还有好几个兄长,各个都是狠人,一个比一个更疯更残暴,争的是你死我活。 而阎秋司是最小的弟弟。 最后却是他杀母弑父,将所有兄长都屠尽,踩着尸山血海,抱着至亲的头颅登上了王位。 他是魔族所有人中最疯那个。 当时就连嗜血成性的魔族之人都被阎秋司的无情吓到不寒而栗,更何况整个仙界。 所以阎秋司连对自己至亲的父母都无情无心,又何言对林倾白那短短十几年的师徒。 这种人,避之不及,如何能认?! ....... 又过了许久,汤药都变得冰凉。 林倾白目光依旧望着火炉,忽而轻声说:“郗安没有痛觉,他小时候犯了错我打他手板时,他其实都感觉不到痛......” 每一次他都感觉不到痛。 可是他还会泪眼朦胧的对着林倾白撒娇,眼泪汪汪的求师父原谅他...... 骗他,连这样的小事都在骗他...... 该想的事情太多了,林倾白却偏偏忽然执拗在这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之上。 像是本来值得他回忆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而现在那一点点美好的事情也都被抹掉。 十二年,全部是假,如今只剩下空壳。 - 已经是深夜。 凉瑶楚从林倾白的房间里出来时,双手刚合上屋子的大门,就听见客栈外传来了马蹄的声响。 转过头一看,是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肖祺刚从马车上下来,正双手抱剑,目光沉沉的望着凉瑶楚。 这时那个黑衣女子也掀开了车帘,抬眼一看见凉瑶楚站在台阶上也是一愣,她立刻变了脸色,转过头笑着对肖祺说:“肖祺哥哥,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肖祺却一眼未看向他,而是眯着眼望着凉瑶楚,声音低沉的问:“如此深夜,羌缦姑娘从一个男人的房间出来,不知是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