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放人
与此同时,古沢仟岛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并且同时感觉到有一股恶寒爬上脊背。
“……谁惦记我吗?”他微微皱眉,心里祈祷不是那几个剧本精。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再过几天就会传出“前代首领复活”的传言,这几天自己一直在盯着成员的行动,暂时没有人擅作主张跑去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偷酒,没有人质的话中原中也就不会在调查中处于劣势。
他想最大程度地给对方争取到一些主动的空间。
一点是这种时候就不必以被合作的关系加入港口黑手党的调查,而是较为平等地跟对方谈,之后尽量争取到最多的消息,虽说兰堂的日记很难拿到,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后面不是还有合作的可能吗。
只要森鸥外不想自己被手底下的人员掀翻棋盘,还有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可能,就不会想让中原中也记恨他,也不得不跟他合作。
还有一点就是那些羊成员还作为牵制中原中也成长的一部分原因,古沢仟岛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帮不上忙又拖后腿的队友真的不如祭天算了。
不过算盘打得再好,也没法一时间顾及全部,古沢仟岛不过是稍微休息的功夫,就有成员传来被港口黑手党无故抓走的消息。
“他们直接在羊的地盘上抓人?!”古沢仟岛惊愕不已,说话间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时候港口黑手党要抓走羊的成员?这无异于撕破脸皮,挑衅本就敌对的双方。
今天负责外出望风的优好不容易把气顺好,继续开口说:“对……而且他们还要求仟岛哥你一个人过去,在一个叫‘One By One’的地方,说到了那里才会放他们离开。”
此话一出,古沢仟岛才算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拉拢是其一,胁迫是其二,只不过为了尝试能否让自己归属于他们而进行的一次威胁罢了,人命对于他们来说不讲大小。
古沢仟岛略一沉吟,才下定决心道:“我一个人过去,先不要通知中也,如果两个小时后还没有放人回来,你们再去告诉他。”
“仟岛哥……你真的要一个人过去吗?那里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啊。”
“不然我们也没别的办法,这种时候尽量不要和其他组织冲突才是最好的,一旦有什么意外大家都会死。”古沢仟岛说着,带上了自己装着武器的腰包,径直来到了指定的地点。
“One By One”实际上就是一个赌/场,原本隶属于一个中等规模的组织,森鸥外趁着临时上位趁热打铁,刚被港口黑手党收入囊中的一条资金链的其中一环,以此暂时证明自己确实有些手腕,让底下的人心稍微安定下来。
不过背后的庄家换了人并不影响赌/徒继续在这里疯狂,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他完全想不到究竟是谁出的主意,选的地点,难道主打的就是鱼龙混杂好办事?打起来了也不心疼?
古沢仟岛踏入室内,即便有所准备也还是被里面的沸反盈天震得耳朵不适,微微在原地环视一圈,视线最后对上了一旁的侍者脸上可怖的面具。
对方上前来对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围不乏好奇和误以为是什么肥羊误入的赌/徒,用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打量望着他,甚至还有明目张胆盯着古沢仟岛那张脸的人——其中是邪念更多还是算计更多那就另说,但侍者的态度显然预示着来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这才打消了多数人的念头。
古沢仟岛并不意外受到来自各种人的打量,神色只是稍显怒意,很快便将那些目光无视,跟随侍者的指引走到了相对更加安静的内厅里,在有两个黑手党把守的门前站住。
到这里,他也无比安静,在侍者离开后径直推开了门,目光接触到在里面的赌桌上搭扑克塔的太宰治后,心底某种想法被应验的无语还是不免泄露出几分。
“呀,好久不见了,店员先生!”太宰治倒是表现出一副欢乐的模样,伸手就把根本没搭起一层的扑克塔推倒,“你好像并不是很意外能再见到我,而且完全不惊讶……原来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不知道才奇怪吧,拉扯一帮孩子在横滨立足可是很危险的事,什么都不懂的话,我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古沢仟岛淡然回道,“你不也清楚我所属于羊组织吗?我们扯平了。”
他趁此机会转头观察了一下室内各处,除了对方左右两旁的下属外就没有其他人存在。
“果然,你上次知道我想做什么,”他透着了无生气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很浅的笑容,“虽然没有得逞,但是看起来,知道了好像也没什么所谓,你也不在意这个。”
——这个人什么都不在意就是最让他无法理解的。
同样也是最令人头疼的,这不就导致森先生直接把招揽的任务丢给自己了吗?
古沢仟岛收回视线,钴蓝色的眼睛和幽深的黑色相望,直接开口单刀直入,“别的客套就免了,我既然来了,人就要按照约定放走。”
“如果我说不呢?”太宰治眯起眼睛,看着他身上隐隐泛起浅色的光芒,态度却更加轻慢,“你也说了,带着羊群生活很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