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瑞兽掐丝珐琅铜花瓶
红布揭开,众人哗然。
掐丝珐琅花瓶流光溢彩、绚烂夺目,只可惜……与方才王彬提交的作品怎么看起来图案、大小都一模一样?
府衙大人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封近溪、王彬你们给我解释一下!”
王彬抱拳道:“大人,封近溪迟到不说,连参赛作品也抄袭我的,属实捣乱!请大人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商会总长也在一旁道:“太不像话了!为何会出现两件一模一样的贡品!”
封近溪抱着双臂,眉目含笑:“我这个掐丝珐琅花瓶是我亲手所做,倒不如王公子说说他那件从何而得。”
王彬大声道:“笑话!我……”
不等他说完,封近溪打断他:“不如我来替你说。”
“你……”
封近溪看着王彬,眼神里的光震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这两件作品确实出自同一人之手,”封近溪环视众人,振聋发聩,“那个人,就是我。”
台下众人哗然。
王彬面色发红:“你胡说,大家都知道你封近溪不学无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这件东西是你做的!”
“我能证明!”江允墨忽然大声道,“这个花瓶我亲眼所见,是封近溪花了两个月时间制成的。”
王彬指着江允墨笑道:“你是封近溪的夫郎,你当然帮着他说话,你们夫妻俩一个鼻孔出气,你说的话不能成为证据。”
“你!”江允墨怒目想要反驳,被台上的封近溪示意噤声。
封近溪看着王彬:“这么说王公子确认,你那件铜瓶出自你家工匠之手?”
“那当然!”王彬大言不惭。
“那么在今日送来玉楼春之前,王公子可有见过这件花瓶?”
“我当然看过!花样图案都是经过我的认可,才制作出来的。”
听闻此言,封近溪忍不住鼓掌:“诸位可都听到王公子刚才的话了!”
商会总长不耐烦道:“封近溪,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问来问去地,你到底想干什么!”
封近溪挑眉:“大人方才也听清楚王公子的话了?”
商会总长不耐烦道:“大家都听到了,那件贡品花瓶是王公子家提供。跟你没关系!你不如解释一下……”
“太好了!”封近溪也打断了商会总长的话,转身对着台下道,“既然这件作品是王公子提供的,那我就直说了。这只铜瓶上的不是瑞兽,而是一只凶兽。”
“你说什么?!”府衙大人一拍桌子站起来。
封近溪指着王家的铜瓶道:“大人请细看,这两只珐琅铜瓶的花纹看似一样,实则有根本区别。”
台上众人凑了过来,观察着两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花瓶。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哪有区别?”商会总长问。
府衙大人看着封近溪道:“到底有何区别?你快说。”
封近溪指着两只瑞兽:“大人请细看,这两只瑞兽看起来都像鹿,其实大为不同。我这只仙鹿头上只有两只角,寓意延年益寿吉祥安康,王公子这只头上有四只角,是传说中克子的凶兽丕护。”
府衙大人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六十大寿,京城早就传言,今年的贡品主要用于祝贺太后大寿。若是把王公子这件贡品送上去,被有心之人利用,自己被株连九族都有可能!
府衙大人背后的衣物都湿透了。
封近溪的话音一落,其他人也惊呆了。
王彬趴上去仔细一看,真的!两幅图样看起来一模一样,唯一细微的区别是自己的这只在两只大角后微微露出两只小角。
“混蛋!你阴我!”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抓起了封近溪的衣襟。
封近溪啧啧了两声,斜眼看着他,目光里既有嘲讽又带着怜悯。
他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王彬的肩膀(像电影里他演过的那些复仇归来的大佬一样),故意做出一个欠揍的表情,用唇语道:“是呀,我就是阴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彬的瞳孔猛然收缩,他一拳朝封近溪的脸上打去。
“夫君!”江允墨扶住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的封近溪。
封近溪抬起头,嘴角淌下一丝血丝。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府衙大人发出一声怒吼。
“没错,快把封近溪拿住!”商会总长对着冲出来的差役叫。
“混蛋!谁让你瞎叫唤!”府衙大人一巴掌甩在商会总长脸上,吼道,“谁说抓封近溪了,来人,把王彬给我拿下!”
差役们一拥而上,按住了王彬。
王彬吓得当场跪倒:“大人,我冤枉!”
“你冤枉什么?你拿着凶兽花瓶去做贡品,你想害死本府是不是!欺君之罪怪罪下来,你十条命都不够!”府衙大人指着王彬骂道。
王彬磕头如捣蒜:“大人,我冤枉!我真的不知道这回事,这铜瓶是封近溪做的!”
府衙大人气得拍桌子:“方才所有人都听到了,你明明说这件铜瓶是你家工匠做的,现在出了纰漏,你又说是封家的!你当我是傻子!”
“大人冤枉啊!”王彬当下两害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