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得识薄幸锦衣郎
就随便抓来了吗?”
“你姓什么?”瑾王也急切发问。
允棠不卑不亢反问,“瑾王殿下觉得我应该姓什么?”
萧卿尘只觉得两人的反应奇怪,明明说的是今日被掳的事,怎么突然都变了脸,过问起家世了?
瑾王也顾不得许多,扭头问萧卿尘,“她姓什么?”
......
萧卿尘语塞,说是旧识,可实际与她只有一面之缘,拿了簪子约定再见面,却不曾问起她姓什么。
可又不能说不知道,只得敷衍,“瑾王殿下还是问她自己吧。”
瑾王倒没再急着开口,只是眼睛盯住允棠不断上下打量,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能问问王妃,为什么抓我么?”允棠问。
瑾王妃见瑾王的模样,悲从中来,冷漠道:“认错人了。”
允棠苦笑,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抵消了她受的苦。
“那我能走了么?”
瑾王的目光不曾离开允棠,闻言点头,“当然,时间确实不早了,你在何处落脚?我送你回去吧。”
瑾王妃两只手用力绞着手帕,嘴唇咬得快要滴出血来。
允棠冷冷回道:“不必了,现在的地方,我也不敢再住了。”
瑾王面露尴尬,萧卿尘适时起身,“瑾王殿下放心,我自会送她回去的。”
“也好,也好。”
这个地方,允棠一刻也不想多待,扭头便走,却听到萧卿尘问:“不知瑾王殿下,准备如何给我们交代?”
瑾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答不上来,允棠嗤笑,快步向门外走去。
点到为止,萧卿尘颔首示意,带着缘起转身追了出去。
出了瑾王府,看着宽敞热闹的街道,允棠茫然,她是被迷晕了带过来的,根本不知道回赵员外邸店的路。
“我送你吧。”萧卿尘看了看缘起牵着的马,“会骑马吗?”
允棠摇头。
“那你等我赶架马车来,缘起...”
“我想快点回去了。”允棠打断他。
翟妈妈的故事里,瑾王殿下对母亲一往情深。
可今日她被王妃无故捉来,瑾王也并没打算为她做主,只是贪恋她这张与母亲相似的脸。
那襄平郡主看上去与她年纪相仿,说明母亲尸骨未寒时,他可能已经娶了现在的王妃了,这样的深情,简直令人作呕!
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她都快要吐出来。
萧卿尘也不多问,将她托上马,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缘起,你先回去!”说完一拉缰绳,马头调转,直奔城西。
马的速度并不快,可允棠还是被风吹得睁不开眼,马背颠簸,浑身像是要散了架。
风吹得狠了,她终于流下泪来,为福薄的母亲,更为自己。
萧卿尘注意到怀中那瘦削的肩膀不住耸动,也没开口问,只是放缓了速度,让她哭个痛快。
哭完了,邸店也到了。
发泄过后,允棠如释重负,在萧卿尘的搀扶下下了马,欠身道:“今天多谢你了。”
萧卿尘终于等来这句话,狡黠地一笑,“这就完了?没有什么以身相许的承诺么?”
允棠知道他在开玩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的衣裳怎么样了?”
“便宜你了,我府上的浆洗嬷嬷可洗了好一阵呢!”萧卿尘掏出簪子,“喏,还给你。”
允棠伸手接过,簪在头上,“我得上去了,我不见了这么久,她们该着急了。”
萧卿尘点头。
允棠转身进了邸店,留他一人在风中傻笑。
*
“棠姐儿!”翟妈妈见允棠安然无恙回来,忍不住泪如雨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满也扑过来哭喊,“姑娘!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允棠四处找,“你们都没事吧?白露呢?她怎么样了?”
小满答道:“没什么事,她被人打晕又受了点惊吓,看过了郎中喝了安神汤睡下了,姑娘,我一回来都要吓死了!”
翟妈妈点头抹泪,“等我起身,他们已经带着你跑出去了,我冲下楼,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你不要自责,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允棠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事。
翟妈妈眼尖,看到她手上绳子勒过的痕迹,一把抓过,心疼道:“这是他们绑的?真是下了狠手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允棠扯下袖子盖住勒痕,“是瑾王府的人。”
“什么?瑾王府?”翟妈妈吃惊,“他们抓你做什么?”
“看情形,应该是瑾王妃的意思,瑾王并不知情。”
“那姑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小满刚问完,随后眼尖看见她头上的羊脂玉簪子,惊呼道:“难不成,是那个小公爷?”
翟妈妈一头雾水,“什么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