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5

少女好像一无所知，什么也看不到，三个咒灵中的一个爬上她的身体。

黑发少年作出自然的样子，慢慢靠近她，拂过富江的肩膀，咒灵烟消云散了。

“森，你也能看见那个东西吗？”少女的手顺势挂上森鸥外的脖颈，森可以感受到她的肌肤冰冷，好像在吸收他的热量。

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森鸥外一副担心的样子，“富江，指得是咒灵吗？”

“自从父亲…我就可以看到这些东西在家里，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父亲母亲 。”

少女扎进自己的怀里，森鸥外表情不变地安抚着不久前和自己倾诉过身世的少女，“那只是残留的怨念而已。富江，请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森。”

“真的太奇怪了！”五条悟听着森温柔的声音，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森的人设坏掉了，上次他吃点心呛住，这个人还淡定地打开了录像功能！

“嘘。”夏油杰示意五条悟安静，他要听不见谈话声了。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的森很可怕，但形势需要的时候，他们还需要去支援森。这位川上富江的嫌疑越来越大，但具体有什么攻击手段还未知。

没有几句，森鸥外就欣然同意留宿的要求，并且听从富江的意见，让爱丽丝先回去。

透过共享的视觉，森看到富江满意地向爱丽丝笑了一下，控制着异能作出合适的反应，森鸥外继续和富江的对话。

“如果是可以成功看到咒灵，富江可能是觉醒了咒术师的天赋。”

“咒术师…”

在森鸥外做一些无关紧要的科普时候，常识缺失的五条悟比着口型【这个年纪还可以觉醒吗？】

夏油杰摇摇头，很明显是森在忽悠她，只是在给出自己留下的理由，放松紧惕。

与此同时，所有的富江都已经汇聚到了同一个地方，以及愿意为她们付出一切的普通人类。

深夜，温暖的床铺让人的疲倦慢慢涌上来，森鸥外克制着，用思绪赶走睡意。

他好奇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留在这里，也好奇一个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人怎么会想到拿咒灵来获取信任。

在外面等待的两个人看着房间的灯光亮起，然后暗下。另一头传来的声音里，女声消失，只剩下森有节奏的呼吸。

突然，两个人奇怪地看向周围，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是人，一堆一堆的普通人，五条悟的眼睛告诉他，他也这么告诉了夏油杰。

手上拿着各种各样利器的普通人从四面靠近房间，狂热地向富江的房子跑去。

咒术师出色的听力让他们在一片嘈杂中听清了这些人大致在喊什么。

“杀死他，富江让我杀死他！”

“不可以失败，会被讨厌的。”

两个人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个他是谁，这些人不停歇地向他们冲来，就算是同伴倒在脚下也毫不留情地踩上去。被踩的血肉模糊的人抽搐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完成富江交给他的任务。

周围的居民被吵醒，因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爽地推开窗户，准备斥责没有公德心半夜吵闹的人。

在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和路灯下踩踏致死的尸体后，失语地捂住嘴，立马关上窗户。

不用想，五条悟也知道一会会有大批警察赶来。也就是说，场面会更加混乱。

夏油杰放出尽可能多的咒灵困住这些普通人，但人群面对看不见的屏障没有任何慌张，而是细细摩挲着寻找这空隙，试图钻过去。

“我去放下帐。”夏油杰匆匆丢下这句话，五条悟会意地打开术式，在不用担心被密密麻麻人群误伤的情况下，迅速打晕他们。

结术的手势被摆出。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这是一个咒术师可以自由通过的帐，夏油杰一边通知森外面发生的事，一边离开宅子，去外面帮五条悟一起解决。他们作为咒术师不需要担忧，但一会来这的人可能会因为这些人出事。

森鸥外迅速解情况后，窗外已经尽是帐带来的黑暗。

敲门声响起，富江的声音传来。

“森，森，你醒来了吗？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吵闹，吵得我睡不着觉，快开开门啊。”

森鸥外冷静地估量这现在的情况，要不要让爱丽丝去开门呢，现在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吗？

门外的灯被打开，富江的身影遮住了一部分光亮，外面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森鸥外悄无声息地下床，厚实的地毯吸走他的脚步声，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了门。

富江只是站在不远处，惊恐足够，但太过浮于表面，森鸥外在内心想。

“我已经报过警了。”富江揽住森的肩膀，不放他离开，茂密的富有光泽的头发遮住她的表情，“很抱歉打扰了森的睡眠，但我真的好害怕。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森可以去客厅陪我等吗？”

“太晚了，我先送富江回卧室，等警察来我再来叫醒你。”森鸥外换了个和富江面对面的位置，体贴地开口。但言语只是避重就轻，仔细观察着富江的反应。

可她完全没有焦急或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