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残秽》4

既要休息好明天去探查情况，又要观察今晚还会发生什么。三个男高为了方便睡在一个房间，分三个时间段轮流守夜。

第一班的是森鸥外，刚刚的小活动让他还没有睡意。

房间里一片安静，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森的警戒下慢慢有了睡意。

“烧吧，杀吧，烧吧，杀吧...”

出现在地板下的男人悄悄地说着，他渴望地爬起身，头贴近缝隙，希望自己的声音穿透木板，可以传入正上方的人耳中，然后...

夏油杰忍无可忍地放出咒灵，想要试试看吞食掉下面这个家伙，可以预料的，没有用，那个怨恨的声音依旧不停地响起。

同样被吵醒的五条悟摸索着拿到放在旁边的墨镜带上，沧桑地坐起身，那个男人甚至没有挪动位置，依旧靠在他们所处位置的正下方。

发泄无果，揉了揉太阳穴的夏油杰疲惫地开口，“看来是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这种折磨人的任务真是...在此之前，他们处理的都是东京市内的任务，实力之下没有来回路程的拖累，还没有这种需要超过一天的，熬夜什么的也只发生在他们通宵打游戏的时候。

“既不能去下一站探查情况，也不能好好休息。”五条悟搭起一条腿，扁起嘴抱怨着，毕竟情报上提到的三种情况还差一种没有看见——死去的婴儿。

森鸥外无趣地摆弄着手机，确实好无聊啊，只能坐在这里枯等，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三个人或躺或坐，地下让人不喜的声音没有停过，刚开始只是觉得嘈杂，毕竟和咒灵的碎碎念没有多大区别。

但是那些声音，好像顺着耳孔慢慢爬进去一样，爬到了耳朵最深处，对不远处的大脑喃喃，烧啊，杀啊，烧啊，给我！

他们猛地清醒过来，这些声音竟然...

“有很明显影响人心智的作用，如果是普通人会更，如果是普通人真的只会选择自杀吗？。”森鸥外开口，他意识到了什么。

久保对他们隐瞒了这一点，哪怕是咒术师也没有抵抗力，那长期受到蛊惑的普通人很可能会不自控地杀人。

夏油杰立刻开始和辅助监督联系，这个时间点，依靠辅助监督速度更快，“新型秽气极有可能导致普通人伤人，请立刻确定去除秽的所有人安全。”

随同的人没有咒术师，为了以防万一需要检查，他们不知道受影响的人会不会失去理智攻击来人，或者说是狩猎，来满足耳边的声音。

“还有，久保小姐附近需要更多普通人警戒。”夏油杰接着询问，“她有什么异动吗？”

他们拜访完久保后不久就去拜托人去监视了。

等了一会，电话对面的辅助监督给出了答案，“没有，根据追踪的人报告，久保小姐没有任何潜逃的迹象，照常上班，晚上和同事聚餐后就回家了。”

她看起来毫无影响。

“好，我们马上到达。”夏油杰开口。

打开车门，由比较熟练的杰负责开车。

会藏了什么秘密呢？三个人都在思考，她到底说了多少真话多少假话，为什么前去调查的人没有任何异常。

血像打着浪一样冲了出来。

突然间，整个狭小的空间被血海浸透，许多个婴儿尖锐的哭声响起，密密麻麻的肢体向他们身上挤过来。三个人向不同的方向攻击，车身瞬间破裂。

他们身上并没有因为血湿透，只是刚刚被挨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个沾血的小手印。

刚才的空间不再密闭，没有消失的发青的婴儿顺着血水流出，慢慢爬向他们的身边。

很明显开车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但好在还有夏油杰。

长长的虹龙伸展着身体，载着三个人向目的地出发，至于会不会被拍到，只能留给总监部的人去头疼了。

*

依旧是那栋建筑，他们选择了耐心地按响门铃，虹龙的身体围着房子缠绕了几圈，她不可能逃的掉。

主人家很明显已经入睡多时，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开门。

看见他们，久保小姐毫不惊讶，可以说她镇定的异乎寻常，甚至比初见面更放松。

“要喝点什么吗，茶叶还是咖啡？你们这个年纪，晚上喝这些不太好吧，那就牛奶。”

五条悟的耐心要被消耗尽了，在他出言摊牌前，森鸥外用回应制止了悟，这时候她愿意和他们聊是不错的讯号，“咖啡，到现在我们还没来得及休息啊，久保小姐。”

“真是抱歉，不过你们从这个年纪开始就这么辛苦了啊。”一个大人的感叹。

像是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一样，久保，久保西纱美点起一根烟，笑着对他们说，“我啊，并没有什么阴谋，只是想正常地活下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