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残秽》1

看着一个人来的森，等在车边的五条悟探探头，“硝子不和我们去吗？”

森鸥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打开车门坐进去，“有个等级评定错误的案件，误以为是三级的案件其实是算得上准一级，三名咒术师在执行过程中重伤，我帮她处理了点，剩下的硝子还在解决。”

“不管见过多少次，这种事情都可以出错。”夏油杰无奈地开口。

“说到底，还是咒术师太少了，等级不够的在被迫去试错。”

森鸥外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占据了整个咒术界最优资源的御三家，反而出任务的比例只占本家的五成不到，哪怕是五条家在悟的命令下增加了人手，也顶多到六成。

哪怕是百年一出的六眼，也不能完全罔顾家族的利益。

座位上的黑发少年突然身形不稳，半边身子倒在了也是黑发的同级身上。

森鸥外缓缓偏过头，五条悟表情纯良地看着毫无防备相撞的两个同窗。

“森，再进去点，留的地方不够我坐。”

“我说，硝子今天不在吧，你去副驾驶座不就好了。”

“不要。”五条悟果断拒绝，无辜地看着同级，完全没有妥协的打算，还找出了一个绝妙借口，“那是留给硝子的位置，留下来代表对她的挂念。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两个一点都不想念硝子的吗？”

看着悟气人的样子，杰抽了抽嘴角，重新稳住身形的森权衡了一下，要等自己已经快要迟到，如果再和悟这么纠缠下去，很可能是浪费了时间，结局依旧是他上车，先忍一回。

这时候的森不知道，这次的一时的忍让成了长久的习惯，直到后来他们开始各自带学生，他才摆脱了夹在中间出任务的倒霉命运。

森鸥外无力地先后仰去，连轴转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自从硝子的到来，相当一部分治疗任务被转移到高专，在缺人手的情况下自己就会去帮忙，就连这次突发任务的资料都没来得及查看。

“这次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来着，我还没来得及看。”森有气无力地询问。

五条悟开口，“我也没看，杰，是什么啊。”

“今天上午不是没有任务，夜蛾老师最近请假，连这部分课都改成自习了吗？”森冷静地询问。

“因为杰一定会看，你一定会问。”

无懈可击！

两外两个人果断无视糟心同窗，开始交流起这次任务的事项，在一句一句中，事件的起始被慢慢拼凑。

起因是某位三级咒术师A执行一次普通的三级任务，后经查实确定为普通人的B误闯入帐中，A在保护B的过程中，三级咒灵突然升级为二级，A堪堪保住自己和B的性命，但事情并没有在这里结束。

在往后的一个月内A遇到咒灵实力突然提升概率为80%，和A有朋友关系的咒术师C、D有相同遭遇，后派遣二级咒术师E排查，证实B身上沾染秽气，进行祓除，祓除成功。

半月后E身亡。

一个月后，发现查阅过E任务资料的人员不同程度受到影响，档案已封存。

“糟糕透顶啊，听起来。”森鸥外缓缓总结，“原因不明，发作机制不明，还疑似和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挂等号。”

“听起来要在这件事上花段时间了。”允许查阅的资料这么语焉不详，可能需要他们从头到尾亲自调查。五条悟有点萎靡，但完全没有担心。

夏油杰开口，“唯一的好处是解决这件事，我们可以直接略过考核期，升任一级咒术师。”

是的，目前三人均已是二级咒术师。

森鸥外的思绪有点跑空，和自己最初预期的不同，需要的推荐人选都由高专找人解决，为了这些攒下的钱全部省下。

也是，总监部不会坐视御三家随意操控各级咒术师的人选，如果不插手，那就没有谁会冒着和三家作对的危险。高专出身的普通咒术师就是他们最有力的联盟，或许，也是权力的来源。

“这不就是没给奖励吗，成为一级不照样要做任务，甚至做得更危险一点。”他们又不可能通不过，五条悟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不过，秽气是什么来着？”

夏油杰和森难言地看向五条?御三家下一任家住?悟，到底谁是咒术界老牌的地头蛇家族出身啊喂。

五条悟理直气壮，很小时候家里就管不住他，他也没兴趣去听那些无聊的东西。

一通解释后。

五条悟给出自己答卷，“像感冒一样会传染，但得病的效果是让人倒霉。”

“差不多吧，但一般来说咒术师不会沾染秽气，普通人也会慢慢变得洁净，一直以来不算是什么大事。”森鸥外喜欢钻研各种典籍，对这个新奇的世界他一直在收集各方面信息，而高专的藏书还算全面。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就是那位普通人。”夏油杰开口，转过头看向眼前这项任务的第一站——一所传统的日式独栋房屋。